「要老叫花子離開這裡?這是為何?」洪七公有些不解地問道。
「晚輩和一位親人失散兩年了,前幾日得知那位親人會在華山出現,所以才在這裡等待。不過我那親人性子有些古怪,最不喜見到江湖人物,尤其是武功高強之人,一旦見到,必然要比試武功,不打個你死我活絕不會罷手。」楊過努力地組織著自己的語言,見洪七公聽得認真,又接著說道:「前輩您武功這麼高,我那位親人見了您,必然要和您發生衝突,到時若是有個閃失,可就不好了。是以晚輩想請您暫時迴避一下,免得與我那位親人碰了面。」
「這世上還有這種性子之人?」洪七公有些將信將疑地看了楊過一眼,捋了捋鬍鬚,又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好辦,我不與他動手就是了。要我迴避那可不行,若是傳了出去,還以為是我怕了,我可丟不起這人。」
楊過不由大急,說道:「可是老前輩,您剛才不是答應了晚輩一個要求嗎?怎能言而無信?」
「哼,我答應你什麼了?」洪七公眉毛一揚,瞪眼道:「我只是問你想要我幫你做些什麼,可沒說一定就會幫你去做,怎麼能算言而無信?」
「還可以這樣賴皮?」楊過不由傻眼,還想再勸,說道:「老前輩……」
「好了,好了,你小子莫要再囉嗦了。」洪七公擺了擺手,說道:「我從嶺南追趕藏邊五丑,一直追到華山,若不在這裡吃上幾樣美食,怎對得起我這數千里的奔波?你小子遇到我也是你的福緣,等會兒我帶你吃上一頓大餐,保證你一輩子都沒有吃過!」邊說著話,邊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這算什麼前輩高人啊?怎麼與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整個一吃貨,為了滿足口腹之慾,連承諾都當成放屁了!」楊過對這樣一個不循常理的老年人頗感無奈,為今之計只能想其它辦法讓他快些離開此地,便說道:「前輩,你不是一直在追藏邊五丑嗎?現在其中一個已經被晚輩殺了,另外四個就在這裡,您想怎麼處置他們?」
洪七公這才想起正事還未辦理,望著那邊站著的四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去解開他們的穴道。」
楊過也不問他要做什麼,徑直到了四人身前,將金針收回,又隨手解開了他們的穴道。
四人的身體一能活動,忙躲得遠遠的,在另一側的崖邊聚成一團,有些大驚失色地望著洪七公。
楊過對洪七公如何處置四丑不感興趣,便沿著山崖邊上望著山下慢慢走動,看能否發現歐陽鋒的行蹤。
「你們四個混蛋都給我過來!」洪七公解下背後的酒葫蘆,拔出塞子,仰頭灌了兩口,然後砸吧了幾下嘴唇,又將酒葫蘆系好。
「不……不過去,你是我們什麼人?憑什麼要我們……過去?」五丑心中極是懼怕,口中卻仍自強硬。
「就是,有本事……你自己過來!我們兄弟幾人可……不怕你!」三丑躲在後面附和道。
「閉嘴!」大醜看了三丑和五丑一眼,厲喝了一聲,又向洪七公抱拳說道:「洪老前輩,我們兄弟幾人與您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也不曾得罪過貴幫分毫,何必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洪七公厲色道:「我要殺你們非為私仇,而為公義。你們幾人濫殺無辜,作惡多端,便是死在我的掌下,也是死有餘辜!」
「洪老前輩,您這般自損身份,與我們幾個小輩為難,就不怕江湖中人恥笑嗎?有膽量您就與我們的祖師爺一較高下,只要能勝得我們祖師爺一招半式,我們兄弟幾人不用您動手,自己就在您面前抹了脖子。」二丑說道。
「哼,我今日是殺奸除害,可不是和你們比武切磋,哪裡用得著顧忌什麼身份?你這激將法對我可是無用。」洪七公一眼就看穿了二丑的用意,毫不為其所動,臉上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老叫花子現在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們廢話,你們快些過來動手吧,我收拾了你們之後,還有要事去做。」
四人可是知道洪七公的厲害,哪裡敢與他動手?若真有那膽量,也不用一路逃亡了。
四人將目光緊緊地盯著洪七公,餘光卻是掃視著山崖之下,看能否找到一條下山的路徑。
洪七公見四人不肯過來,不由嘟囔道:「早知道這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