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敦儒和武修文兄弟二人這些時日比較春風得意,作為郭靖的徒弟,在身份上自然比較特殊,又兼之此次英雄大會是由丐幫來帶頭舉辦,近水樓台之下,幫著做了不少接待的事務,很是在四方豪傑的面前露了一把臉。
郭靖、黃蓉夫婦見他們兄弟二人不但完成了發英雄帖的任務,此次處理的事情也沒有出現什麼差錯,很是讚揚了二人幾句,這不禁令二人心花怒放,一直都是笑容滿面,連走路都是飄的。
「大哥,我聽師父和師母談話,說是將楊過那小子也叫來了,你知不知道?」武修文問道。
「我自然知道,咱們給全真教送請帖時,不是還帶去了師父的一封書信嗎?我偷偷地看了,信上就寫著呢。」武敦儒回答道。
「你膽子不小啊,連師父的書信都敢偷看?就不怕全真教的那些道士告訴了師父?」武修文驚訝地問道。
「閒著無聊就拆開看了,不過我看完之後又封好了口,看不出什麼痕跡的。」武敦儒滿不在乎地說道:「再說了,就是一封很尋常的書信,師父也沒有交代不許觀看。」
武修文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說楊過那小子會來嗎?師父親自送他到了全真教學武,也不知道現在他的武功如何了。」
「應該會和全真教的那些道士一塊兒來吧?明日就能知道了。」武敦儒想了想,又有些不屑地說道:「他在全真教習武又如何?全真教的武功普普通通,學上十年也沒有什麼出息。哪能與師父和師母的武功相比?」
「就是,那小子現在肯定打不過咱們。」武修文大為贊同。說道:「那小子以前欺負過咱們,你說這次他要是來了。咱們要不要給他一個教訓?」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咱們須得找個人少的地方,免得讓師父和師母發現了。」武敦儒附和道。
二人邊走邊說,武修文突然停下腳步不走了。
「怎麼了?」武敦儒不由問道。
「大哥,你看前面的那個小子是不是那個姓木的?」武修文略有些緊張地問道。
「什麼木不木的?」武敦儒順著他的目光一看,不由也是有些吃驚:「不好!他怎麼也來了?」
「你說姓木的會不會將那件事告訴師父和師母?」武修文的臉色微微發白,說道:「咱們之前騙韓、陳兩位長老,說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向師父和師母稟報,這才將那日的事情瞞了下來。若姓木的為了在師父面前炫耀。將那日的事情說出,咱們兩個必難逃責罰。」
「不要多想,師父是什麼身份?那姓木的哪有資格能夠說得上話?」武敦儒雖然也有些忐忑不安,但仍是裝著鎮定說道:「咱們可以監看他的行蹤,只要他一去尋找師父,咱們就過去阻止。」
「他的武功可是比咱們高了許多,怎麼阻止?」武修文擔憂地問道。
「哼,這裡是什麼地方?全天下的英雄都在這裡,哪容得他撒野?他武功再高。也得遵守這裡的規矩。咱們既是負有接待貴客的工作,那姓木的有沒有資格去見師父,還不是咱們一句話的事?」
武修文這才放下心來,說道:「他好像看到咱們了。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不用,裝作不認識就行。他未必就還記得咱們,若是上前打招呼。他讓咱們代為在師父面前引見,豈不是弄巧成拙了?」武敦儒說道。
二人裝著有事情交談。停下了腳步,但餘光卻一直盯著一個方向。
「他向東首去了。要不要跟過去?」武修文問道。
「哼,那個莊丁瞎眼了不成?怎地將他帶到了東首的客房?那可是貴客住的地方。」武敦儒氣道。
楊過認出武氏兄弟之後,見他們看著自己的目光躲躲閃閃,也並未在意,徑直跟著莊丁到了一處客房。
進房一看,內中頗為寬敞,乾淨整潔,桌凳、飲具和用品一應俱全,牆上還貼著字畫,不由大感滿意。
「這待遇不錯,陸家莊主以前是水盜之首,家底頗為殷實啊,等我什麼時候說服了姑姑出墓,也要弄一座莊園享受享受。」他又在房間中四處看了一會兒,便放下了包裹,出了門,準備去找郭靖。
他向一個莊丁問明了路徑,便向北首的大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