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敬聞言,心道:「掌教病危之事便是有什麼重要,如今也已過去了數日,消息也該傳出去了,說與他知又有何妨?」
想及此處,便道:「大師原來是想知道這個,其實那日我就想告訴大師,只是李師弟性子太倔,怎都不肯同意,我也只好隨他。」
金輪國師見他肯將實情相告,反倒不急於催他了,像是無意般問道:「他既是你師弟,莫非道長還管不住他嗎?」
趙志敬臉上閃過一縷不自然之色,支吾道:「畢竟都是同門,也不能隨意就撕破了臉皮。」
他怕金輪國師追問,忙轉到先前的話題,說道:「我與李師弟本在襄陽城與蒙……呃,與盟會宴,得到敝教掌教真人病危的消息,這才急於回返師門,卻不想在路上與貴軍起了誤會。」
金輪國師聞言目光閃動,問道:「不知貴掌教患了何病?若是短了什麼藥材,老衲倒是可以提供。」
趙志敬回道:「多謝大師好意了,不過掌教真人大限已至,無論什麼珍貴靈藥都是無用了。」
金輪國師嘆道:「真是天不假年,老衲對貴掌教聞名已久,估計以後是無緣得見了。」
趙志敬聽不出他語氣是真是假,不過看他神情,不像是對自己教中懷有敵意,便試探著問道:「大師,誤會既已消除,不知小道可否……離開了?」
金輪國師點頭說道:「道長隨時都可以離開,不過道長參觀了半日,定也是餓了,還讓老衲為道長備一桌宴席,以酒踐行。」
趙志敬沒想到金輪國師肯如此輕易就放他離開,心中不由大喜,正想說讓他直接離開就行,不用擺宴送行了,但又怕在如此關鍵處惹了金輪國師不高興,萬一金輪國師改了主意。難道他當真要長住這裡當活菩薩不成?
縱使心中再是急迫,趙志敬也只能點頭答應下來。於是二人又原路迴轉,進了大帳中。
金輪國師命人重新換了一桌酒席,與趙志敬推杯換盞。氣氛濃濃。
待酒食用半,金輪國師說道:「貴掌教既是身體不適,想來也難以處理教中事務,不知現在是誰掌管?」
「目前劉師伯代理掌教之職,不過除了一些大事。劉師伯極少過問教中之事,多數都是由丘師伯處理。」趙志敬此時早已放下了大半戒心,對金輪國師的問話並未有任何隱瞞。
金輪國師道:「那下一任掌教多半就是丘真人了,不過我聽說丘真人年紀也已不小,也任不得幾年掌教了。」說到這裡,端起一杯酒,說道:「老衲在這裡就先恭祝道長了。」
趙志敬不解地問道:「大師此是何意?」
金輪國師說道:「道長能力過人,武功也是同門之中處於首位,只需等上幾年,這掌教之位還不盡在道長之手?」
趙志敬酒食已是半酣。聞言不由心中一陣憋悶,脫口說道:「哪裡輪得到我?」話一出口,便知失言,忙閉嘴不言。
金輪國師得此信息,心中已是瞭然,故作詫異道:「怎麼?莫非掌教人選另有他人?」
趙志敬話既說出,心中反倒不懼了,也就不再遮掩,有些妒忌地說道:「便是丘師伯門下李師弟了。」
金輪國師搖頭道:「老衲已是見過李道長了,平心而論。各個方面都是不如道長遠矣。」
「那又如何?師父和幾位師伯、師叔都中意於他。」趙志敬臉上現出幾分怨恨之情。
他對掌教之位覬覦多年,本以為尹志平一死,前路已無阻礙了,卻不想李志常毫不費力的又占據了位子。當真是將他氣炸了肺,憋了滿腔的怨氣。
金輪國師一直都在放線,此時覺得時機火候已到,便開始起鉤,說道:「道長休怪老衲無禮,有些話不說不快。依老衲之見,貴教劉、丘等幾位真人太也不智,若真將掌門的位子傳於了李道長,卻是大大的不妥。」
趙志敬聽聞此話,大有知心之意,忙道:「還請大師詳細講解。」
金輪國師說道:「老衲觀李道長難明大勢,又對我蒙人深懷敵意,將來恐會為貴教招來潑天大禍,實非掌門之選。」
趙志敬心中一驚,問道:「此言怎講?」
金輪國師說道:「宋庭皇帝胡作非為,以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