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個年代,在學校談對象,特別還是高中,這就是作風問題。
即使沒有實質證據,只要被傳出風言風語,也得壞了名聲走到哪都被指指點點,一旦影響過大,受處分開除都是正常的。
如果有了實質證據,那後果就更不堪設想,甚至開全校大會批鬥都可能。
「我沒有在學校談對象,我願意接受並配合學校的調查,也願意跟舉報我的人當面對質,希望學校給我這個機會,我更相信各位老師能還我清白。」
這件事發生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周晚晚不敢掉以輕心,風言風語她不怕,沒有實質證據學校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可是她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被取消錄取資格。
家裡所有的人都不會接受這個結果,到時候事情鬧大,以後怎麼樣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所以,她必須把這件事儘量在學校內部解決,最好連這間屋子都不要出。
周晚晚冷靜配合的態度讓屋裡的氣氛為之一松,她的班主任熊老師眼裡甚至帶上了點讚賞的笑意。
熊老師是五十年代省師範學院畢業的老教師,看學生的標準還停留在她上學的那個年代,認真聰明,學業第一。
周晚晚在她心裡無疑是個好學生。
教導主任張老師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以他多年的工作經驗,已經基本能肯定這個女學生說得都是實話了。
被特招的學生要是真的在最後關頭出了這樣的事,對他來說也是工作上的一個污點,學校的聲譽更是要受損,他當然不希望周晚晚出事。
「一瞅你這幅樣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曲連娣卻一下被周晚晚的冷靜給激怒了,「哪個小姑娘說起談對象像你似的?臉不紅氣不喘的!臉皮厚成這樣還敢說自己沒事兒?」
周晚晚不想在這種無謂的口舌之爭上浪費時間,而且曲連娣這種人,跟她糾纏只能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各位老師,舉報我的人說我跟誰談對象?有什麼證據嗎?」
張老師看了曲連娣一眼,示意她先不要說話。轉頭看向周晚晚,「周晚晚同學,你不要緊張,有人舉報。學校就有責任把事情弄清楚,現在事情還在調查階段,並沒有確定。你先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有你和趙挺同學是什麼關係?根據舉報,我們調查了學校里的一些同學,他們都看見你們倆平時接觸密切。在學校里說過很多次話,你還給他帶過飯,放學後一起出過學校,還幾個同學作證,看見她給你寫過信。」
這個信,大家心知肚明,指的就是情書。
「臭不要臉!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曲連娣還是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周晚晚一眼。
「我和趙挺是親戚,她娘是我乾娘,我們兩家住一個屯子,兩家人關係很好。在學校說過很多次話,給他帶過飯,這些我都承認,他放學後也跟我一起回家吃過飯,這些我們兩家的家長都知道,但我不承認我們在談對象,他也沒給我寫過信。」
周晚晚看了一圈屋裡的老師,「我們在學校說話也都是在公共場合,從沒有過超出普通同學交往的接觸,我希望能跟那個舉報他給我寫過信的同學當面對質。他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看見趙挺給我寫的信?信的內容是什麼?這件事關係到我的名譽和前途,我希望各位老師能給我這個機會。」
張老師開始翻自己隨身的一個筆記本,找到一頁,念給周晚晚聽。「有一、二、三……有四位同學分別作證,看見一個月前他在操場上往你兜里塞了一封信。你能解釋一下這件事嗎?」
這位張老師人雖然嚴厲,工作卻很認真。
周晚晚想了想,那應該是趙小三兒逼她入團那次。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那是我申請入團以前,我把我寫好的入團申請書給趙挺同學看。請他幫我提一些修改意見,他修改好以後交給我。」
周晚晚舉起自己厚厚的棉巴掌給幾位老師看,「當時在操場上,我穿得太厚,不方便拿,他就把修改好的入團申請書塞到我大衣兜里了。那份申請書我現在還留著,可以馬上回家取過來給各位老師看。」
「嘖嘖嘖!說得輕巧!哪個正經姑娘讓人家隨便掏兜?!真是輕浮!」曲連娣抖著腿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