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克儉和古桃的事並沒有對周晚晚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響,第二天周晨就打電話過來,讓她放心,他們再也不會煩到她面前了。
李老太太三個回去以後,馬上就被家裡人看起來了。
李老頭髮了一次大火,讓李淑華一年別回娘家了,又把李老太太偷偷攢的一點私房錢都搜出來,讓她再不能離家一步。
在這之前,怕李老太太在古桃的事上犯糊塗,李老頭就已經把家裡的財政大權要了過來,還每天看著她,不讓她跟著摻和。
以後會把她看得更緊。
李淑華家裡的情況也差不多。古祥前兩年已經由副隊長升為隊長了,古桃這事兒一出,他這個隊長也當不下去了,古順和古杏兩個更是對古桃恨之入骨,哪會再讓她出去丟人。
以前古祥還琢磨著郭克儉在小魚溝插隊的時候,他給他爭取了不少機會,雖說他能調到城裡都是自己努力的,可是沒有機會和隊裡的推薦,就他那個成分和家庭問題,即使有人要他他也走不了。
所以古祥一直等著郭克儉報答他們一家,對他一個城裡人娶自己的女兒也覺得天經地義。現在古桃鬧出這種醜事,他是沒臉再要郭克儉的什麼報答了,連見了他都臉紅。
可是郭克儉沒忘了古祥這些年的恩情,他跟古桃退婚以後,當時拿出來辦婚禮的一百五十塊錢一份也沒往回拿,都給了古祥。
古祥拿著這些錢,又愧又慚,對女兒還盯著人家不放的行為更是痛恨。知道人家好你還辦出這麼不要臉的事!現在又想抓住不放了?我們全家可跟你丟不起這個人!
古祥生平第一次狠狠地扇了古桃幾巴掌,把她關在了家裡。要麼去打了孩子。以後嫁不出去就剩到家裡,要麼收拾收拾跟一根筋結婚。別想再禍害人家郭克儉那麼好的小伙子了!
李淑華再鬧騰,一向老實聽她話的古祥都沒有鬆口。夜深人靜的時候,古祥抽著老旱菸跟徹夜哭泣的李淑華說出了心裡話。
「本來古桃就配不上人家,出了這種事,人家還這麼仁義,那是啥意思?那就是徹底不回頭的意思!現在人家錢也留了。啥難聽話都沒說。那是還念著咱的一點恩情,要是再鬧騰,這點兒念想都沒了!
那郭克儉以後肯定有大造化。誰知道啥時候咱就得求上人家門兒去?就是咱老農民一輩子也求不到人家,也得留一份情面,別讓人家恨上咱。以後他出息了,想整咱個老農民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你就只要閨女不為兒子孫子想想了?」
李淑華不敢再幫著古桃鬧騰了。像李老太太說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再怎麼樣。她還是得更顧著兒子孫子的。
周晚晚卻有一點想不明白,那天古桃那麼篤定,只要讓她見了郭克儉就能有轉機,那狠絕的目光她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奇怪。
她哪來這麼大的底氣?
可惜。再大的底氣也沒用,見也見了,最後還是失魂落魄地回去了。被全家人看得牢牢的,等著嫁人或者流產。
周晚晚很快就放下了他們的事。她最近正在畫靜安湖四季圖,腦子裡基本裝不下別的東西。
這天她和向秀清又在畫室待到快熄燈才回宿舍,一進門發現門口那張一直空著的下鋪住上人了。
鋪上亂七八糟地放著行李和日用品,顯然還沒來得及整理的樣子。
「我們系那個家裡有事申請晚來報道的今天過來了。」錢小玲馬上給他們解釋,眼裡閃著八卦的光芒,「不過這位可不是那個晚來的,這是讓人家給擠出來的!」
「還有十分鐘就熄燈了,晚晚快點,我們得抓緊時間洗漱了!」向秀清拿起臉盆催周晚晚,倆人匆匆離開,誰都沒接錢小玲的話。
「那個新來的怎麼這麼厲害?怎麼把她擠出來的?」劉芳躺在被窩裡問錢小玲,倆人很快聊了起來。
等周晚晚和向秀清從水房回來,錢小玲正講到精彩的的地方,「……她還想假模假式地勸宿舍的人照顧新同學呢,沒想到那個女同學直接點名叫她,『趙麗芳你搬吧』,哈哈!看人家有錢有勢就巴結,沒想到馬屁拍馬腿上了!灰溜溜地給擠出來了!」
原來趙麗芳是班裡準備入學生會的積極分子,今天來新生,導員就派她和班長去接待一下。
那位新生家裡條
第三三九章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