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件事過去了周晚晚就再沒放在心裡,她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周陽訂婚的事上。
可是石雲那邊卻遲遲不肯點頭。一連兩周,周晚晚每個周末回家,都急得不行,周陽卻一副並不著急的樣子。
「這麼大的事,能輕易就定下來嗎?讓她再考慮一下。」周陽拍拍妹妹的頭安慰她,「讓小二帶你去做幾件新衣服,放暑假的時候我們家得請客。」
周晚晚不知道周陽的篤定從何而來,他又不讓她去找石雲,她就只能自己在心裡著急。
越心疼周陽,周晚晚對沈國棟的感情越複雜。
所以在他跟郭克儉見面的第二周,郭克儉的同事過來找周晚晚,替郭克儉把一棵紅色的小仙人球交給她,讓她幫著照顧一段時間,跟她說郭克儉被緊急借調到海州礦,來不及親自過來。
無論郭克儉是真的那麼緊急過不來,還是不能或者不想過來,這件事都肯定跟沈國棟有關。
周晚晚無奈地笑,否則郭克儉不會派同事過來,這是在變相揭發沈國棟呢。
沈國棟自從上次在宿舍門口遇上郭克儉,只問了一次他的情況,周晚晚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問什麼就說什麼。
沈國棟面無表情地聽完,什麼話都沒說。這在周晚晚看來,已經是有太多內容了。
這種時候她為郭克儉說話只能是火上澆油,所以她什麼都沒說,只跟沈國棟強調,郭克儉幫了她很大的忙。
「他算老幾,輪得著他幫你的忙嗎?」沈國棟的臉色還是不好。
周晚晚在心裡嘆氣,臉上卻很認真,「當然輪不著他,有你在呢,誰都輪不著。」
沈國棟馬上高興了,越看周晚晚越喜歡。這小丫頭怎麼就跟長在他心裡似的,總是一句話就能把他的心思說出來,她怎麼就這麼貼心這麼懂事兒呢!
「不過幫了就是幫了,你得還這個人情!」周晚晚很刁蠻地命令沈國棟。「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欠了人家人情你不還誰還?」
「還還還!肯定得我還吶!」沈國棟太喜歡周晚晚跟他這種態度了,被支使得身心舒暢,又一次鬱氣全消。
所以即使郭克儉派同事過來給沈國棟上眼藥,周晚晚也能肯定。那不會是多糟糕的情況。
沈國棟說還人情,就肯定會還,不過他心裡不舒服也肯定不會讓郭克儉舒服就是了。
果然,周晚晚仔細問下去,詳情還是非常有意思的。
海州礦發生了不大不小的一次礦難,被某些人拿來做文章,權力鬥爭失敗的一位副礦長被隔離審查,他的親信也隨之遭殃,其中就有宣傳科科長和幾乎整個宣傳科。
海州礦宣傳科幾乎要重新組建,郭克儉被借調過去做代科長。
海州礦是全陵安礦務局八個礦里最偏遠條件最不好的一個。產量也是最低的,卻是事故最多人員最不穩定的一個礦。
礦務局內部一說到去海州礦,那就相當於在古代做官被發配到了邊疆苦寒之地,前途堪憂。
可是再不好,海州礦也是陵安礦物局轄下八個礦的一個,去那裡做宣傳科長,即使是代理,對郭克儉來說也是連跳三級的好事。
畢竟他剛調到礦務總局一年,職務上只是個辦事員,連科員都不是。從辦事員到科長。中間還隔著科員和副科長,按中國公務員的晉升標準,只熬資歷他就得再熬**年。
所以沈國棟說要還人情,還真是還了郭克儉一個大大的人情。雖然他也把郭克儉打發到離陵安好幾個小時車程輕易回不來的地方。還要每天勞心勞力勾心鬥角。
但周晚晚絕對不會跟他計較這個,這種解決方式對沈國棟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讓步了,她只會心存感激。
這是他完全為了她做的讓步。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真的是很奇怪的事。這件事放在別人身上,也許會覺得沈國棟霸道蠻橫又不講道理,甚至是陰狠心思重,但在周晚晚眼裡。卻覺得他彆扭又可親。
他對她承諾的事從來都不打一絲折扣,卻也總能找到機會達到自己的目的。守諾又不肯委屈自己,活得非常坦蕩肆意。
周晚晚希望沈國棟永遠能這樣生活下去,她願意為了他的快樂和幸福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