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剔的。
周晚晚最近一兩年對畫畫越來越痴迷。她這輩子什麼都不用干就能衣食無憂,甚至只要她想,她可以在很多領域干出非常高的成績。
可是那都是依靠空間。跟她自己的努力沒有任何關係。
空間幾乎萬能,唯獨在藝術上不能幫她走捷徑。
她希望這一世能去做真正喜歡的事,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做出成績,不走捷徑,一點一滴去體會創造的樂趣和滿足感。
所以周晚晚更加痴迷於畫畫。這項藝術幾乎集中了人類靈魂深處所有的靈氣,充滿了創造力,處處能給人以驚喜,讓她痴迷不已,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周陽幾個也開始擔心對妹妹的狀態。她越來越沉靜,坐在那裡畫畫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經常一個人迷濛著大眼睛看著一朵花一棵樹不知道在想什麼,真的是被關了太久,小孩子的鮮活淘氣幾乎都被磨沒了。
周陽幾個開始有計劃地輪流帶周晚晚出去玩兒,每天儘量抽出時間陪她,甚至把她上學的事重新提上了日程。
周晚晚對這些都無所謂,哥哥們要做什麼她都儘量配合,讓他們安心她自己也高興,這並不算勉強自己。
所以周晨提議周末要帶她去文化館玩兒的時候,周晚晚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綏林縣文化館周晚晚前世去過。那時候她還是個農村出來的高中生,聽說文化館可以借書看,和幾個同學戰戰兢兢地去文化館那個小小的圖書室借書。
只有兩間屋子的借書室,經過破四舊和*衛兵的洗禮,只剩下一百多本破舊殘缺的書,卻被他們這些從農村來的孩子視若寶藏,驚喜得恨不得長在裡面。
那時候,每到周末。他們幾個帶一個乾巴餅子就可以待在那個陰暗的圖書室一天,連口水都喝不上,卻幸福得不到閉館趕人絕不離開。
今生,周晚晚再次踏上文化館的土地。卻是先進入它的宿舍區。
文化館的職工宿舍是後院三排泥灰平房,結了婚的每家兩間,單身的一間。
周晨因為不是正式職工,來的時候宿舍又分完了,就臨時在倉庫旁邊放道具的一排房子裡給他騰出一間屋子。
好處是屋子寬大敞亮。門外就是一片參天古樹,鳥鳴啾啾,綠樹如蔭,環境非常好,又安靜,平時絕對沒人打擾。
壞處是不能開火。緊挨著倉庫,防火第一,當時搬進來的時候館長特別過來查看,不止不能開一點明火,就是抽菸都不許的。
好在周晨不抽菸。館長才算省了點心。
周晨帶著周晚晚一路走進來,跟每個遇上的同事打招呼,禮貌周到又熱情友好,一見人緣就很不錯。
周晚晚也因為周晨的好人緣,得到了很多誇獎和一把瓜子、幾塊糖,兄妹兩人回到周晨的宿舍,高高興興地分零食。
周晨的宿舍有很大的玻璃窗和大大的工作檯,輕度潔癖和強迫症患者周晨同學,走到哪裡都會把環境打理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連牆上擦不掉的黃斑和印子都自己重新刷了一遍。還在那裡掛上周晚晚送給她的畫遮擋著。
「都刷了一遍大白了,還掛上畫幹嘛?」周晚晚坐在周晨的寫字檯邊打量這間屋子,當時是他們兄妹幾個一起過來幫他收拾的,所以很熟悉。
周晚晚一點都不介意周晨拿她的畫擋污跡。可是整間屋子都重新粉刷過了,他怎麼還是看這一塊兒不順眼呢?
「這一塊的底色比別的地方深,刷上大白顏色也是有差別的,換幾個角度在不同光線下看,非常不協調。」周晨很認真地給妹妹解釋。
周晚晚眨了眨眼睛沒說話,二哥你是不是太有時間了?沒事兒你換好幾個角度在不同光線下研究一塊被塗上的污漬幹什麼?那是大師的墨寶?
「門口那個老頭是誰?」周晚晚不想跟周晨接著討論不同角度和光線下的污漬了。她二哥的世界她忽然覺得有點難懂。
「哪個老頭?」周晨把自己的瓜子給周晚晚一點,把她的糖都拿過來。今天早上她已經吃過一塊糖了,不能再吃了。
「就是那個禿頂、矮胖、笑起來有點傻、明明跟你很熟又裝著跟你不熟的小老頭。」周晚晚直接拆穿她二哥。
「你怎麼看出來的?!」從小機靈聰明的周晨難得這
第二四八章 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