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步踢了十多天,老子都快神經了!睡覺不擺個踢正步的姿勢都睡不踏實,做夢都是教官拿個教鞭抽我的腳,說我順撇了!」
「第一次上單槓,做大迴環,老子尋思著給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教官點顏色看看,幾個大圈繞下來TNND停不住了!啪嘰一下把自己甩出去了!差點沒把老子摔出屎來!」
「MD!格鬥訓練的時候老子把一個熊包幹趴下了,指導員還讓我寫檢查,說我下黑手了!操!不讓動真格的你跟老子說啥訓練就是實戰?我把那個嘰嘰歪歪的指導員也干趴下了!NND!他們讓老子蹲了三天禁閉!」
「尖子班有一個哥們兒,睡覺都綁著沙袋,那一身肌肉練得,真TND牛逼!以後我得跟他學幾招!」
……
周晚晚從一開始的心不在焉到後來聽得津津有味,有幾次還控制不住地笑出聲來。沈國棟看著周晚晚亮晶晶的眼睛,談性更濃,口若懸河連說帶比劃地說了好半天,直到小張進來催他該走了,他還意猶未盡。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去外面等我,我再說幾句就走。」
小張很乾脆地出去了。
沈國棟抱起周晚晚,架著她的胳膊跟她面對面,很嚴肅地叮囑她:「我答應我爺爺了,我從部隊回來之前不能替你報仇,也不能插手你們家的事,但是如果你奶奶或者你們家誰欺負你了,你一定得告訴我。那時候我再出手收拾他就是打抱不平了,也不算犯規!明白了嗎?等過幾個月沈哥哥打賭贏了,就回來保護你!」
周晚晚很認真地點頭,小捲毛隨著她的動作一抖一抖,看起來特別蓬鬆柔軟,再配上她白白嫩嫩又嚴肅認真的小臉兒,看得人心裡軟軟的。
沈國棟忍不住親了一下她的小捲毛,「我們囡囡真聰明!」
「你等著我啊,最多仨月。我一準兒能進尖子班,然後就能回來了!到時候天也不冷了,咱們再去打兔子抓野雞!」
周晚晚笑眯眯地點頭,沈國棟雖然各種不靠譜。但他對他們兄妹是懷著善意的,這一點才是她最看重的。
在沈國棟期待的目光中,周晚晚終於甜甜軟軟地叫了他一聲:「沈哥哥,」然後擺著小手跟他告別,「再見。」
聽到這聲讓他通體舒暢的「沈哥哥」。沈國棟覺得自己此行才算完美無憾了,在軍營里摸爬滾打三個多月,就是為了換取今天來這裡待兩個小時的機會,現在他覺得這幾個月的辛苦太TMD值了!
沈國棟終於走出西屋時,大冷的天小張和小梁的臉上都要急出汗了,這個祖宗只有六個小時的假,現在回去也不知道時間夠不夠用。這要是再因為不能按時歸隊受了處分,他說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兒來呢!
想到這兒,兩人就有點埋怨沈參謀長,從小就對這個祖宗進行軍事化管理。還不是養成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性格,這送部隊鍛煉幾個月就能把本性改了?這也太樂觀了吧?
沈國棟一行三人走出外屋門,一直待在東屋的兩個解放軍戰士才出來,他們今天的任務是看著周老太太等人不讓他們出屋門。他們這么小心,倒不是怕周老太太等人衝撞了沈國棟,而是怕沈國棟一時控制不住脾氣,再做出點啥事兒來。
他們可是見識過那天這個傢伙拿著槍要來蹦了周老太太的場面,幾個警衛員都治不住他,沈參謀長氣得沖空中放了好幾槍也鎮不住他,最後還是小張請來了正好在干休所看望病人的特種部隊教官。連續把沈國棟撂倒了十幾次,最後人家教官都手軟了,一直拿眼神示意沈參謀長,再不停下來就把孩子摔壞了。
估計沈參謀長也是看這個小霸王終於有服氣的人了。才動了把他送去部隊鍛煉的心思吧,也是指望著作戰部隊嚴格的訓練能磨磨他的性子,也挫挫他的銳氣。所以祖孫兩個才有了那個賭約:撂倒新兵班的班長就讓他來看周晚晚,進了尖子班就可以回家自由活動,否則十六歲以前都不許沈國棟插手任何被人家的事,更不能跟任何人動手。
誰都看得出來。沈參謀長覺得這個賭約沈國棟是完成不了的,就是完成一項都有困難。畢竟他身體再好,再有天賦,也是一個沒經過任何訓練的十二歲的孩子,不可能在短期內達到這種職業軍人的高水平。
可是,事實證明沈參謀長失策了,這個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