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權臣
嘉州在蜀地,經過一番連日趕路,高展明一行人終於在九月達到了嘉州府屬地。
高展明坐在馬車上,蜀地天氣炎熱,他連日趕路,早已疲乏不堪,正打著盹,外面駕車的官兵撩起帘子探了頭進來,道:「長官,長官,醒醒。」
高展明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到了?」
官兵道:「長官,你瞧,前面就是界碑,再往前,就到嘉州了。」
高展明撩起車簾往外看,果然前方不遠處就能看見石碑,而石碑邊上站著黑壓壓的一群官兵。
高展明吃了一驚:「怎麼那麼多人?」
那官兵道:「想是來迎接長官的,長官你準備一下,我們就要交接了。」
高展明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有當地的長官命令官兵護送,他現在所乘坐的馬車進就是上一州的太守派來護送他的。
車行到界碑,高展明下車,兩隊人馬交接。
高展明交出官府的牒文,嘉州府派來的人馬確認了高展明的身份,上一州車馬的官兵便打道回府,將高展明交由嘉州前來迎接的官兵。
這一隊官兵為首的人是個面目黝黑、相貌憨厚的大漢,他確認了高展明的材料後,忙向高展明行禮:「屬下王章,見過高大人。」
高展明忙令他起身,道:「你是?」
那大漢忙遞上自己的官文:「大人,我是大人的司曹,以後就在大人手下辦事,若大人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問屬下便是。」
高展明點點頭。
那王司曹見上一州的官兵撤走之後,高展明身邊就只留下一個引鶴,不由奇道:「大人只帶了一位僕從?」
高展明道:「這是我的侍讀。」
引鶴忙與王司曹見禮。
王司曹十分詫異,不由來回打量著高展明和引鶴。在高展明來之前,他早就已經調查清楚高展明的身份了,這位爺可是京城高家的嫡系子弟,是當朝太后嫡親的侄子,還是今科中三元的大狀元,在見到高展明之前,他腦海中早已想像過高展明大概是個什麼模樣——嘉州雖不富裕,但也有些揮金如土的權貴紈絝子弟,那些子弟不過是地紳富豪的子孫,一出行往往前赴後繼,奢靡異常。然而那些地紳和從京城高家來的子弟相比,就只能算是班門弄斧了。
京城的高家呵!全天下的人便是不知道皇帝,也沒有不知道高家的,在老百姓心目中,高家人吃的是金子,拉的是銀子,掉下的眼淚都是珠子,王司曹原本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為了不在新任長官面前出醜,他告訴自己,即便今天看到送高展明來的轎子是八抬鑲滿珠寶金印打造的也不能流露出驚訝的模樣,不然叫新長官見了丑可不好。
然而他真正見到了高展明,這位新來的判官不僅看起來那麼年輕,穿著打扮也很樸素,隨行竟然一個奴婢也沒帶,只帶了個書童,反而比穿金戴銀的紈絝子弟更叫他吃驚了。
高展明見王司曹愣愣地看著自己,笑道:「怎麼了,我長得哪裡不對嗎?」
那王司曹糊裡糊塗竟把心裡話說了出來:「金轎子呢?」他話一出口,猛地驚醒,連忙賠禮:「屬下失禮,屬下冒犯,大人恕罪。」
高展明怔了怔,旋即也就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了。當年他在吳郡的時候,也曾想過高家人是不是屙出來的屎都是金燦燦的,真正進了高家,他才發現高家人也不過就是那樣,叔嫂*、兄弟鬩牆,便是再位高權重,老百姓會有的缺點,高家人也一樣都有,沒什麼稀罕。
他笑著打趣道:「金子那麼軟,金打的轎子,怕是托不動本大人呢。」
王司曹羞慚地撓了撓,顯得愈發憨厚了:「大人真會說笑。」他本以為高展明一定會是個非常難伺候的主子,今早出來的時候還想著要不要在衣服裡頭多穿件護身的褂子,萬一新主子的脾氣太差,一句話得罪了就讓人對自己拳打腳踢,也好有個防範。沒想到高展明看起來竟然如此平易近人,還會跟他打趣,簡直喜出望外。
高展明掃了眼四周黑漆漆的官兵,道:「這是……」每州府的長官都會派人護送他,多的十來個官兵,少則五六個官兵也是有的,可今日王司曹帶來的人馬,他粗略點點,少說也有四五十個了。難道是因為看中他的出身,所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