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先動手的?陸韓,今天你插翅難逃!」皇帝見洛延川這個時候還一臉淡定,心中冷笑,真希望待會兒他也能也能一樣淡定。
洛延川抓緊輓歌的手,輕笑一聲,「那可不一定。」
可話音剛落,他的臉色就全變了,連忙捂著胸口,喉間一股腥甜急速湧上,詫異地看著突然露出得意面孔的皇帝,輓歌也察覺到他的變化,見他捂著胸口,緊張道:「你怎麼了?」
洛延川強忍下喉間的腥甜,額角已經冒出冷汗來,可他還是沖輓歌笑了笑,搖頭道:「我沒事,你抓緊我。」
皇帝繼續坐到他的龍椅上,氣定神閒地看著中招的洛延川,道:「現在身體像火在燒一樣吧,陸韓,你在朕的地盤這麼囂張,就沒想過自己會走不出去?」
「父皇,你做了什麼?」輓歌見洛延川的嘴角滲出一絲血,頓時亂了,但她還是知道,這件事跟皇帝脫不了關係。
她慌張地用衣袖去擦洛延川嘴角的血,可又有更多的血流了出來,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聲音顫抖地發問,「陸韓,你那裡不舒服?告訴我!」
洛延川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了,他吃力地搖搖頭,卻死盯著皇帝,這個藥,他知道。
這是空谷專門對叛逃弟子研製的秘藥。
服侍這種藥的空谷弟子,一旦發動內力,便會反噬,輕者內力盡失,重者走火入魔。
以他這樣的情況,大概屬於後者吧。
洛延川輕咳一聲,便咳出大量的血,輓歌的手都被他的血給染紅了。
「父皇,你給他下藥?!」輓歌大怒,她怎麼都沒想到,成為一國之君,竟然會做這些下作的事情。他怎麼能下藥,他怎麼能?
「皇兒,你為何動怒?朕只是在幫陸韓的師門清理門戶罷了。」面對輓歌的質問,皇帝顯得風輕雲淡。甚至還有些悠閒的意味。
「清理門戶?」輓歌聽不懂了。
「陸韓乃是空谷的叛逃,已經發現,並處以極刑。」皇帝慢條斯理的回答,「他所中的毒,便是空谷專門為叛徒研製的。」
他知道洛延川的武藝高強。曾經在晉王府的事跡也略有耳聞,能憑一己之力將晉王重金培養多年的影衛一舉殲滅,可見其武功深不可測,想要抓住他,也不容易。
原本讓他來太極殿,他還有些掙扎的,可從現在的狀況來看,大祭司果然沒有騙他。
對方一動內力,藥效便發作了,他看穿全局一般。微微的笑了。
雖然陸韓的武藝高強,極為罕見,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殺了他還有些可惜,可從今天他在殿上的表現來看,這個人,果然留不得。
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連一國的君王都不放在眼中,還蠱惑一國皇儲,加上手握重兵。他想幹什麼,路人皆知。
控制不了的人,皇帝才不會管他多厲害,反正都是禍害。
輓歌還在洛延川的另一層身份的錯愕中。誰知,洛延川冷不伶仃地吐了一口血,她便什麼都不再想了,她緊張地給洛延川擦掉血跡,眼淚不要錢似的一直流,「你不要有事……」
她轉頭問皇帝。「父皇,有解藥嗎?你一定要解藥吧!」
皇帝沒出聲,只是冷笑了一聲。
洛延川攔下輓歌,道:「沒用的,解藥都在空穀穀主手中,絕不外泄。」
「怎麼會?!」輓歌哭得越發厲害,要是這樣的話,他該怎麼辦?
洛延川苦笑一聲,想去擦掉輓歌臉上的淚,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這樣的手,會弄疼她吧。
想了想,又收回了手。
他臉上已經被冷汗打濕了,現在眼前一片模糊,別說帶輓歌離開了,就連他自己也是自身難保,他只是好奇,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被下藥的?
皇帝好像看出他的疑問,笑了笑,「愛卿是想知道什麼時候被下藥的?」
洛延川艱難的看著他,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愛卿,明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你以為,朕還會大度地讓你與朕一席用膳,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果然是那個時候!洛延川一開始就覺得這其中有蹊蹺了,皇帝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讓他留下來吃飯?可是想到剛開始還沒有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