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柳如是的電視櫃旁邊放著一個小花瓶,從雲此方的手裡拿回來的路上,她還專門買了兩隻花插在裡面,然後又覺得這樣有點畫蛇添足,乾脆就這樣不加裝飾的放著。
瓶子製作的很精美,據云此方說上面的畫也是張曉夜親手畫的,上面還寫有一句詩:雨過天晴雲***這般顏色做將來。
她站在一邊打電話,正在給秋爽匯報張曉夜的行蹤,「今天此方收到了他從景德鎮寄來的信和瓷器,我也有份呢,所以他之前應該是在景德鎮。」
「景德鎮,我查查啊。」
「不用查了,景德鎮在贛西。還有,景德鎮是一個市,不是小鎮。」
秋爽鬱悶的說道:「我管它是市還是小鎮呢,這麼長時間那傢伙居然才走到贛西,烏龜都比他快,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到京城,更可氣的是送禮物居然沒我的份。」
跟柳如是聊了好一會兒,秋爽才掛掉電話,然後打開了地圖找到景德鎮的位置,又看了看周圍都是些什麼地方。
一路過來,張曉夜都是往風景名勝或者文化名城跑,以此似乎可以猜到他的行跡,這倒也沒錯,可是帝國那麼大,這樣的地方太多了,這還是沒法找。
梁華奇走了進來,一見就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開始錄歌,你怎麼這時候看起地圖來了。」
「經理不是想找夜破曉邀歌麼,我看看這小子離京城還有多遠。」秋爽悻悻的收起地圖,接著道:「果然還是別指望了,其他人愛怎麼說都由他們去吧。」
梁華奇嘆了一口氣,道:「經理給李老師打過電話,電話是他二姨太接的,好像說他出去採風已經很久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邀歌的事情當然也黃了。」
「出去採風了?」秋爽皺皺眉,然後打開抽屜將李宗翰寄給她的信又拿出來,看了看郵戳就道:「還真是如此,還真有那麼巧的事情?」
「怎麼了?」看到她這表情梁華奇就忍不住問。
秋爽將郵戳遞給他看,「李老師是從黃山給我寄了歌,正好我知道夜破曉也去過黃山,我說怎麼李老師突然給我寫歌了,原來又是那小子的功勞,不過這也忒巧了一點。」
梁華奇就道:「我覺得更巧的是這居然都被你給現了。這夜破曉居然能讓李老師抹不開面子,也真是不得了呢。」
一本來並不契合秋爽的歌,李宗翰卻是給了她,如果不是抹不開面子的話還能是什麼樣的情況呢?秋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梁華奇又接著道:「你和夜破曉的關係似乎也不一般,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幫你。」
「我和他的關係確實不一般,但他也不可能替我跟李老師邀歌,他都不知道我專輯已經開始製作了好不好。」秋爽搖搖頭。
「你還是將歌給唱好吧,其他的不用理會。」梁華奇就道:「折子戲你還得多練練才行,我安排在最後錄,明天先將征服給錄出來,其他的看情況再說。」
秋爽點點頭,然後昂天長嘆一聲,「現在我還真跟李老師說得上話了,如果讓其他人知道那不是更得編排我。」
各行各業都有競爭,同一公司也少不了明爭暗鬥,辦公室都有自己的文化,各種各樣的勾心鬥角想躲都躲不了。
秋爽這種大咧咧的性格不會耍小心眼,也不喜歡這些陰暗的東西,占著展勢頭原本也不需要去跟別人勾心鬥角,但這卻逃不過別人編排她。
就像現在,她已經有三主打歌,其他的質量也不算差,公司能夠同意提前為她準備行專輯就說明對此也是很有信心。
她這邊是春風得意,而谷唯嬅呢,專輯籌備得更早進度卻是更慢,找來找去也找不到滿意的歌曲,正好跟她是兩個極端。
本來這也沒什麼,而這三歌都是秋爽自己得來的,沒有經公司的手,這說明她有自己的資源。自己有資源,卻不願意給谷唯嬅分享,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三年前,如是中天的谷唯嬅擠掉前輩成為風華一姐,而今天,秋爽似乎又要歷史重演。谷唯嬅連續兩張專輯撲街開始滑落,而秋爽勢頭正猛。
現在的谷唯嬅,在風華誰都得看她臉色,就連經理劉文祥都得喊上一聲「嬅姐」,身邊更是不缺拍馬屁的人,所有新人都圍著她賺,但凡有個差遣都甘之若飴,只希望她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