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鼎廉騎著戰馬,與敵軍首領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雙方實力相當,搏鬥之際,幾乎無人敢靠近他們。
眼見激戰已持續半個時辰,仍無勝負,鄭鼎廉毅然決然,故意露出一絲破綻。敵軍首領果然中計,趁機向鄭鼎廉的胸口刺去。而鄭鼎廉則藉機反擊,劍尖直刺對方腰間。
敵軍首領難以置信地盯著鄭鼎廉的胸口,只見那被劃破的戰甲下,露出了一抹熠熠生輝的金色。
鄭鼎廉抽劍而出,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敵軍首領不甘心地倒下。他趁機揮劍斬下對方首級,高舉過頭,向戰場高呼:「北翟之首已喪命於我劍下,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北翟士兵聽聞首領被殺,頓時軍心渙散,紛紛拋下兵器,掉頭鼠竄。
西魏戰士乘勝追擊,殺聲震天。
此戰直至曙光破曉方才結束。
鄭鼎廉望著滿地狼藉的屍體與鮮血,對墨臨吩咐道:「將我軍陣亡兄弟的遺骨妥善收殮,火化之後,派人送回他們的故土。至於那些北翟賊子的屍體,就一把火焚盡,揚灰而去。」
墨臨見鄭鼎廉胸口被劃開一道巨大的傷口,驚恐不已:「世子,您受傷了?」
鄭鼎廉一把扯開衣襟:「不妨事,內人贈我一件金絲軟甲,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墨臨目瞪口呆:「金絲軟甲?!夫人這份手筆也太大了吧!」
鄭鼎廉輕輕拍平衣,淡然道:「女子心細如髮,擔憂我安危,硬是要我穿上,穿在身上反而有些不自在。」
墨臨皺眉撇嘴。
世子,若非您語氣如此炫耀,我或許還真會相信。
鄭鼎廉斜瞥他一眼:「怎麼?嫉妒了?嫉妒的話,讓你家那位也給你打造一件吧。」
墨臨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乾笑道:「末將那點家底,哪裡夠打造如此貴重之物。不過不得不說,這軟甲確實神妙,否則世子今日必定難逃一劫。」
鄭鼎廉冷哼一聲:「我只是故意露出破綻,讓那賊子大意,否則再戰下去,我軍將士的傷亡只會更多。」
戰局拖延越久,傷亡就越慘重。北翟軍隊的戰鬥力遠超西魏士兵,西魏這邊完全是憑藉人數優勢與之抗衡。時間一長,對西魏越發不利。
因此,他才選擇了這樣的策略。
墨臨勸道:「世子實在太過冒險,若非金絲軟甲護體……」
鄭鼎廉不以為意地說:「不過受一刀而已,戰場上受傷早已家常便飯。」
墨臨忍不住勸解:「世子今後切莫再如此冒險,雖然斬敵重要,但自身安全更為關鍵。若您有個三長兩短,軍心必定動搖。」
鄭鼎廉斜眼看著他:「何時起,你變得如此嘮叨?快去料理戰場吧。」墨臨無奈,只好悻悻退下。
鄭鼎廉目光深沉地凝望著那片狼藉不堪的戰場,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磨損的軟甲,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在他心中,不禁浮現出她在端王府的情形,未知她是否已經馴服了那群驕縱的僕役。而對於他那不明事理的母親和頑劣任性的妹妹……
這一念及,鄭鼎廉心中突然湧起一絲愧疚。端王府的紛繁複雜,對於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女子來說,實在太過沉重。她若無法應對,又該如何是好?
而此刻,被他所牽掛的顧芩瀾,正沉睡在夢鄉中,渾然不知在千里之遙的地方,有一個男子正默默思念著她。
翌日清晨,小滿急匆匆地跑來報告:「夫人,大小姐昨夜又寫了一封信,讓她貼身的婢女大寒悄悄送出府去。我尾隨大寒,發現她前往了官驛,想必是給世子寄去了信函。」
顧芩瀾微微一笑,稱讚道:「你做事確實細心,芙庾,給這丫頭賞十個大錢。」
小滿眼眸彎成月牙狀,喜滋滋地說:「多謝夫人賞賜。」
芙庾取出十個大錢遞給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