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三人正拿妖怪不下,暗自著急,生怕塘虱精走了,進了流沙河再想拿他可就難了。看到下面飛上一個笑臉胖子,雖然是員外爺打扮,卻有一身純正的仙靈之氣,顯然是這一界的散修,連忙笑道:「有道友幫忙最好!」
紫陽道人剛剛說完這話,忽覺下身菊門處微微刺痛,正在詫異,手上卻沒有停下,指揮飛劍將塘虱精困住,提放他逃走,叫道:「道友還不出手?」
「正要出手!」朱罡烈暴喝一聲,手中一晃,上寶沁金鈀落在年輕道人頭頂,頓時開了九個窟窿,然後扭頭噴出離火,將另一個道人燒成灰燼,連元嬰也沒能逃出。
「善哉,善哉。」胖子一把抓住年輕道人正要飛走的元嬰,一口吞了下去,離火真氣繞了一圈便徹底煉化,眯著眼睛打個飽嗝。
「晦氣!小豬的腸胃果然是小,一個元嬰就吃飽了!不知道哪裡有豬飼料賣?俺倒要四處打聽打聽,買個三五噸滋補滋補。」
紫陽道人見此變故,早已驚得呆了,放過沙悟淨,一劍向朱罡烈刺來。哪知他剛剛動手,只見那胖子伸出一隻白白淨淨的手掌,手指掐了一個法決,頓時只覺肛門爆裂,慘叫一聲,一根擎天大柱從ju花處冒出頭來,眨眼間便將他肉身撐得四分五裂。
紫陽道人連忙元嬰脫殼,一道光芒直奔龍虎山而去。
朱罡烈一道長虹追上,正要捉拿元嬰,背後突然傳來一股龐大的妖氣,連忙揮鈀便擋。那股妖氣一晃即收,沙悟淨淡淡道:「道兄何必趕盡殺絕?」
朱罡烈回過頭來,氣道:「我不殺他們,難道等他去龍虎山報信,帶兵回來殺我?倒是你,我前來助你,你反倒害我,是何心思?」
沙悟淨沉吟片刻,拱手道:「謝過道友相助。如果龍虎山來人,我替你擋了就是。」伸手向下一抓,卷了三個凡人便往流沙河飛去。
老朱連忙跟上,道:「侍鑾輿的捲簾將,為何這樣薄情?好歹咱們曾經也是同僚!」
沙悟淨猛然停下來,扭頭看著他,眉須怒張,目光不善:「你如何知道我的來歷?」
朱罡烈呵呵笑道:「咱們曾經同殿為臣,莫非你記不得我?我乃掌管通天河十萬水軍的憲節,敕封天蓬元帥是也!論品級,你須得叫我一聲大人哩!」
「莫非你就是那個在安天大會後,喝醉酒闖到廣寒宮要和嫦娥仙子睡覺的傢伙?」沙悟淨勃然變色,擎出梭羅寶杖,一杖子當頭打來。「我正要找你!」
朱罡烈接下一杖,震得手臂發麻,元氣散亂,連忙道:「且住!莫非你是嫦娥的姘頭,怎麼要與我拼命?」
「呸!」沙悟淨吐了一口濃痰,怒道:「我自小修行,元陽未破,哪來的姘頭?只因你這廝要和仙子上chuang,惹惱了玉帝,我失手打碎一個琉璃盞,被玉帝遷怒,險些將我斬了!多虧赤腳大仙幫我求情,打了我八百杖,趕下天庭,每七天派出天兵,用飛劍刺我一百下!你說我應不應該找你拼命?」
「原來是這個緣故。是我不對,酒後失徳,連累了兄弟。」胖子長長作揖,給他陪個大禮。
沙悟淨臉色稍緩,哼了一聲,他是老實人,見天蓬元帥與他賠禮,倒不好翻臉,而且對胖子的爆菊神針也頗為忌憚。
「跟他動手,萬一被他陰損的寶貝插進下體,雖然我玄功精深,未必能爆了我的肉身,但是如果屁股被爆出一個大洞,傳揚出去反而不美……」
朱罡烈瞥了瞥沙悟淨的臉色,道:「賢弟,你不過是被玉帝打了八百,哥哥我卻被玉帝打了兩千錘,險些魂飛魄散,一身修為只剩下兩成!又被天將丟進豬圈裡,成了妖精。說起來你我倒是同命相連。」
沙悟淨哼了一聲,又駕雲向流沙河而去。朱罡烈緊緊跟上,笑道:「賢弟……」
「哪個是你賢弟?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是天蓬大元帥,官居二品,我不過五品侍金吾,不敢高攀!」
胖子變色道:「原來你也是個俗人!」
沙悟淨怒視道:「我怎個俗法?」
「我們修仙道的,心無雜念,一心問道,你有尊卑之見,還不是俗人?」朱罡烈正色道:「你不敢高攀,今日我偏偏要低就,與你八拜為交,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