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凝眉看向秦以澤。
似乎是在觀察他這話的真實性。
片刻之後,顧喬喬知道,秦以澤是真的沒有離婚的想法。
可是這算什麼呢?
這樣綁在一起,他不痛苦嗎?
也或者,他根本就不認為婚姻是人生的大事。
所以才給了她婚姻,給了她妻子的稱號,他是不是覺得,做到這樣就可以了。
但是,他作為丈夫的責任呢?
顧喬喬的眸子裡染上了一抹冷冽的惱意,她認真的問秦以澤,「你覺得我們這樣像夫妻嗎,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未來那麼漫長,這樣的日子會很痛苦,早早的分開,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秦以澤站在距離顧喬喬有五步遠的地方,清晨的陽光將顧喬喬整個人都籠罩住,竟然有一種如詩如畫的立體感。
而少女白皙如玉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溫暖的光澤。
竟然讓秦以澤的眼眸亮了一分。
當一個人的心情變了,看人的眼光也變了。
秦以澤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心裡也在回想著顧喬喬的話,陌生人,痛苦?
他有些不悅,覺得顧喬喬是在無理取鬧。
片刻之後,就在顧喬喬以為他會像往常那樣淡漠的離開的時候,室內響起了秦以澤清越的嗓音。
如水滴落在水澗上的青石上,雖悠揚悅耳,卻冰冷冷,不帶一絲溫度,「顧喬喬,在你指著我說想嫁給我的時候,我記得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第二次見面就是婚禮,隨後因為特殊任務我提前歸了隊,如今這是第三次,你才來考慮陌生人的問題,是不是有點晚了?」
顧喬喬驀然一愣,隨即羞惱起來,她擰起了秀眉,紅唇張了張,卻發現在陌生人這個問題上,她似乎不在有發言權。
秦以澤嘴角染上一抹冷意,直直的盯著似乎啞口無言的顧喬喬,「至於說痛苦,我從來沒覺得和你結婚很痛苦,而你在除夕之前,也沒覺得痛苦,一個人在一夕之間的想法會天翻地覆,除非經歷了大起大落的人生,你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我可以考慮一下。」
顧喬喬怔住了,秦以澤的話,讓她的心也提了起來。
她知道秦以澤的敏銳,也知道他對她有懷疑和不解。
她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的攥在了一起。
她怎麼告訴他真正的原因?
說她從上輩子回來的,說她的上輩子和他中間除了痛苦,還有兩家的仇恨?
別說他會不會相信,她自己也絕對不會說的。
這是她一個人的秘密,是要帶進棺材裡的秘密。
而她也發現了,秦以澤並非她印象中的沉默寡言。
當他想要和她認真的探討某個問題的時候,她幾乎沒有反駁的能力。
這個認知,讓此時的顧喬喬有些羞憤。
而她的羞憤就表現在了臉上,臉頰好似朝霞出雲,卻無端的染上了一抹生機。
秦以澤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也斂去了剛才有些冷冽的氣勢。
看到這樣的顧喬喬,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好像嚴厲了一些。
他低垂著眉目,緩和了聲音,「既然沒有合適的理由,就先和我去醫院吧,就算是昨晚的老先生沒有特意讓你去,你陪著我去醫院看看他,也是正常的。」
說著,自顧自的來到了衣櫃前,拿出了呢子大衣穿好,又打開了另一個衣櫃門,待看到那花花綠綠的衣服時,俊眉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顧喬喬看到秦以澤竟然打開了她的衣櫃門,皺著眉頭打量著,她連忙走過去,一把的關上了門,沒好氣的說,「看什麼?」
秦以澤退後兩步,戴好了圍巾,不在意的對顧喬喬說,「我在客廳等你。」
「我不去。」
「你不好奇老先生為什麼一定讓你去嗎?」
「知恩圖報,老先生是個有良心的人。」顧喬喬意味深長的說道。
秦以澤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並沒有去深究顧喬喬話里的含義,而是雲淡風輕的轉移了話題,「白芸的母親骨子裡是一個不講理喜歡胡攪蠻纏的人,如果我沒估計錯,她想來找你算賬,白芸肯定會攔著,如今這兩人定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