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摸到那個東西的手,竟然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秦奶奶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淡淡的開口,「白芸啊,拿出來看看,如果不是,奶奶親自給你賠禮道歉,否則,你這樣出去,一輩子都說不清楚了。」
白芸的心咚咚的跳著,好像下一刻就跳出了胸腔一樣。
她死死的咬著牙,看著秦奶奶犀利的眼神,然後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沈蔓茹。
可惜,沈蔓茹此時卻也盯著她,目露狐疑。
「白芸,奶奶說的對,既然你都報案了,這樣走出去,總是說不清的,讓大家看看吧。」
秦軒的聲音不大,卻帶著隱忍的怒意和壓迫感。
白芸心裡存著最後的希冀,緩緩的掏出了褲袋裡的東西。
秦軒眸光一縮,失聲道,「靜夜蟬。」
他幾步就走到了白芸的跟前,衝著愣怔的白芸伸出了手。
白芸呆滯的將那個靜夜蟬遞給了秦軒。
秦軒接過來,看到沒有什麼損壞,他看著白芸,臉色鐵青,死死的擰緊了眉頭,「白芸,你可以告訴我,這靜夜蟬為什麼在你的口袋裡嗎?」
是啊,為什麼在她的口袋裡?
白芸的腦子裡嗡嗡直響,有那麼一刻,甚至是空白的。
她站在客廳的中央,朝著四周看過去,沈蔓茹是滿眼的不可置信,秦小雨則是捂著嘴瞪大了眼睛,秦奶奶的目光仿佛如利劍,那兩個民警則是犀利的看著她。
這個時候的白芸,羞憤難堪,又無地自容。
她最後的目光落在了顧喬喬的身上。
顧喬喬依然站在散落物品的旁邊,身姿筆直,眸光清寒,嘴角卻是嘲諷的笑意。
白芸驀然好似回過神來,衝著顧喬喬大喊道,「一定是顧喬喬,一定是她偷偷的將這靜夜蟬塞到了我的口袋裡,是她偷拿的,我沒有,不是我!」
「白芸,我國法律講究的是物證和人證,這兩樣你都有,算的上的是人贓並獲。」
顧喬喬的目光掃向了秦軒和沈蔓茹,意味深長的接著說道,「就算個別人想要睜眼說瞎話,可是兩位民警還在呢。」
秦軒和沈蔓茹臉色變得青白,自然是聽懂了。
以前覺得顧喬喬丟人,可是今天的他們在顧喬喬面前竟然有無地自容的感覺。
甚至都沒敢和顧喬喬的視線碰上,就倉皇的移開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我怎麼可能會跟沈阿姨他們揭穿你,如果是我,我不會堂而皇之的將東西放在褲袋裡,我早就藏起來了,怎麼可能讓你發現,沈阿姨,這不合情理啊?」白芸對著屋子裡的人急迫的解釋道。
顧喬喬真挺佩服白芸的臨危不亂的,這眨眼之間,就可以想出這麼多的解釋之詞。
如果換做是別的女孩子,早就嚇懵了。
「白芸,這事很簡單,如果我還和從前一樣膽小懦弱,今天你的計謀真的得逞了」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而且過了年長了一歲,我吃了你那麼多的虧,我總的長點記性才是。」
「所以,我不但極力否認,還幫著你報了案,而且我還看到你褲袋裡的異常。」
「假如我不說,誰會知道靜夜蟬會在你的口袋裡,你有恃無恐,認為沒人發現,等你給我按了罪名之後,你就可以帶著靜夜蟬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秦家的大門。」
「然後在外面轉一圈之後,你會以秦家功臣的姿態出現,屆時,秦家不但會給你一筆巨款,還會將你視作秦家的恩人,所以,你不但訛了錢,還賣了人情,白芸,你說這合不合情理?」
顧喬喬聲音清脆,擲地有聲,有理有據,思路分明,雙眸氤氳著不一樣的光澤,室內甚至出現了短暫的凝滯。
白芸的臉色蒼白,眼睛瞪的死死的,氣急敗壞的低吼道,「顧喬喬,你血口噴人,我從來沒有這麼想,也不會這麼做,我白家雖然不是大富之家,可是卻也什麼都不缺,和秦家幾十年的鄰居,我怎麼可能訛秦家的錢,你這個理由太荒唐了。」
「你既然有錢,為什麼借我的八百元還不給我?」顧喬喬厲聲逼問。
此時這秦家的客廳,竟然成了兩個女孩的戰場。
秦奶奶用威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