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目光,卻在不經意的掃過顧喬喬臉蛋的時候,不禁莞爾。
這丫頭,竟然將冰淇淋吃到鼻子尖上了。
他很納悶,這是怎麼做到的呢?
而顧喬喬猶自未覺,還問秦以澤,「你吃完了嗎?」
秦以澤不在意的點點頭,卻對著要站起來的顧喬喬輕聲道,「別動。」
顧喬喬詫異的將剛要站起來的身子又坐回了椅子上,不解的看著秦以澤。
而秦以澤則是拿起了一張餐巾紙,俯下身子,伸出手,輕柔的將粘在顧喬喬鼻子尖上的冰淇淋漬抹去,低聲道,「粘在鼻子上了。」
顧喬喬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恨不得一頭鑽進桌子底下,秦以澤離她很近,連呼吸似乎都輕拂著她的面頰。
這一刻,似乎空氣都氤氳著淡淡的竹香。
她慌亂的站起來,差點帶翻了身下的椅子。
而始作俑者竟然還雲淡風輕的問,「你的臉紅了,很熱嗎?」
顧喬喬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的平復了一下心情,看著這樣的秦以澤,覺得自己暫時應該習慣才是。
否則,總是這樣無措和慌亂有點丟人。
於是忙搖頭,「沒事,不熱,我們走吧。」
說著又再次的看了一眼秦以澤,這才神色如常的朝著外面走去。
等秦以澤結完賬出來,顧喬喬這才反應過來,這頓飯只怕不少花錢吧。
怎麼辦?
將錢還給他?還是和他分著付錢?
隨即又覺得自己有點太小家子氣了,想要償還一頓飯錢,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有機會請回來就好了。
兩個人開車回了家。
秦以澤去書房打電話去了,而顧喬喬和秦奶奶說了一會話之後,也分別去午睡了。
顧喬喬卻沒有躺下,而是看著那紙箱裡擺的整整齊齊的金玉石發呆。
她要等張毅回來嗎?
還是想辦法直接去找顧老當家的。
就在這個時候,秦以澤推門進來了。
直接開口說道,「張毅確實出差了,去了滇南,顧老當家的在醫院呢,據說情況不大好。」
「住院了?」顧喬喬心裡一沉。
「嗯。」秦以澤點頭,「據說前段時間已經成為植物人,雖然最後醒了,可是依然處於病危的邊緣。」
顧喬喬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已經是病危的邊緣了,那麼肯定不會讓人去探望的。
顧喬喬坐在了床上,看著金玉石發呆。
玄龍盒不打開了?
算了,以後碰到再說吧。
而於奶奶的事情,她需要親自回家一趟找父親問一問。
按照時間,或者等她回去的時候,也許於奶奶自己也會想起來的。
想到這裡,顧喬喬抬起頭,看著秦以澤說,「那就暫時先這樣吧,以後再說。」
「嗯。」秦以澤點頭,「暫時先這樣,你休息吧。」
說著,就不疾不徐的走了出去。
顧喬喬不在去胡思亂想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再說吧。
第二天的時候,秦以澤一大早的就出去了。
顧喬喬想了想,就給羅帆打了一個電話。
那人經常四處走,也未必能找到他,卻沒有想到,還真沒有在他的公司。
他的手下說去了石頭鎮。
顧喬喬詫異了,這傢伙似乎去過好幾次石頭鎮了,難道他真的喜歡那裡的鄉土氣息嗎?
顧喬喬隨即將電話打給了家裡。
卻沒人接聽。
想來是家裡沒人吧。
顧喬喬放下了電話,準備等吃午飯的時候在打,卻在剛剛放下的時候,電話鈴聲忽然的響起來。
將顧喬喬嚇了一跳。
她連忙的接起了電話,開口說道,「你好。」
「是我,白芸,顧喬喬,你是不是在找我姑父?」白芸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顧喬喬眉頭皺起,心頭一跳,「你姑父是誰?」
「我姑父就是張毅。」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