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的人?難道是巡山的兄弟?」
「不像。」劉隊把碎布條取下來,往到緝毒犬的鼻子下聞一聞,便看到緝毒犬一個勁兒朝著葉簡消失的方向跑過去,劉隊快速抬手,一隊七人迅速跟上。
不是巡山裡的老兄,也不是自己的人,……有人曾經來過,並發現了這裡的異常,給他們留了一點線索,也許可以理解有人在幫他們。
誰在幫他們?這麼晚,又下著雨誰會出現在這片毒「販」出沒,危險無處不在的雨林里?
無法肯定是不是自己人,也無法完全確認留下線索的人是不是安全,沒有把毒(販)痕跡抹去,反而留下來等著他們來發現,……或許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安全的吧。
已經入了夜,追捕毒(販)的邊防武警帶著緝毒犬依舊行走在密集的雨林里,沾了雨水的樹葉從身上,臉上,手上掃過,留下雨水的同時也會讓臉與手受到細微的割傷。
沿著山脊走的葉簡同樣沒有停止,此時的她踩著茂密的灌木行走在全綠色的世界裡,連雨水都成了綠色的雨線,從眼前嘩嘩的下著。
晚上的雨林沒有光,穿過參差不齊生長著的樹林,軍靴踩過灌木,連行走的聲音都被雨水的聲音擋住。
「走的是同一條路嗎,一路都能看到留下的痕跡。」彎下腰的葉簡撥開低矮的灌木葉,一個清楚的拐杖深印碾過綠色的葉子,留在濕潤的山土裡。
嘴角微揚著的她握了握手裡的狙擊槍,從衛生急求包里拿出無菌紗布在灌木上面系了一個結,只要邊防武警沒有放棄搜索,就一定能看到她留下的線索。
得知自己要走夏今淵曾經訓練過的強化生存行軍路線的時候,陳叔還打趣道別像夏少校那樣,碰到一群正在交易的毒(販)。
夏今淵為期十五天的行軍,最好多出兩天,成了十七天,有兩天的時間就跟著這伙毒(販)一直摸到他們的生產製造點,一個不經意竟然協助邊防武警部隊端掉一個大型毒(品)製造點。
他碰到,沒想到她這邊也碰到,不同的是這夥人已經被發現,現在處在逃亡中。
記號留下,葉簡繼續背著有點份量的狙擊槍一個人行走在看不見盡頭的林子裡。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害怕,極為冷靜的行走,帶身一身的無畏,沒有半點怯意走在夏今淵曾經走過山脊堅定不移的趕著路。
離葉簡大約有二十公里遠的山路,一行五人被雨打到不得不中止逃忘,隱藏在樹葉下面避雨休息。
「洪哥,還有好幾十公里,咱們的人什麼時候才能過來接應。」開口說話的人操著一口夾著鄉音的普通話,他的語速很快,一邊說話一邊四周張望,從神態上便能看出來此人內心處在害怕中。
夜晚對任何來說都帶著無知的恐懼,白天與晚上走同一段山路,人的精神、心理變化都有著非常大的變化。
而對這幾個逃犯來說,不僅僅面對夜晚的未知危險,還要面對隨時可能抓回去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