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吧!」祖奶奶打了一個呵欠,就被一個穿著綠色襖子的小姑娘扶著往外走去。
寧宴拿到錢,拎起帶血的斧頭徑直走出寧家院子,站在街道上回頭看一眼大小李氏,翻一下手裡的斧頭,冷厲的斧刃上還帶著大黃狗的血,在月光下,格外嚇人。
瞧著寧宴臉上邪氣的笑,還有斧頭上的血,小李氏臉一白,差點暈倒地上。還是寧歡壯著膽子把人扶起來的。
寧宴收起臉上的笑,轉身往山腳下的茅草屋走去。
回家之後把帶血的斧頭放好,之後就往張鐵柱家裡走去,接回寧有餘,兩人坐在茅草屋裡,彼此看著對方。
「娘,奶真的走了?」
「嗯,走了。」
對於徐氏,不管是寧宴還是寧有餘都不歡迎。
寧家院子裡。
祖奶奶離開之後,幾個饞肉的婦人趁著大李氏六神無主的空間,將地上死了的大黃狗踢了出去。
夜晚時分,大半個村子都籠罩在狗肉香味之下。
等大李氏反應過來,差點兒把徐氏給掐死。
「蠢婦人,誰教你偷銀子的,長能耐了,看看你這衰樣子一點兒用也沒有,黃狗是你弟妹從娘家借來的,狗沒了,你想法子把銀子還上。」
徐氏懵了,這幾年下來她手裡凡是有一文錢都會被娘摸走,現在哪裡還有什麼銀子。
「婆,婆婆我沒錢。」
「沒錢給你生的那個賤貨要去,她可是有錢了,還要送那個野種去讀書。」
「什麼……」徐氏瞪大眼睛,聲音拔高:「讓那個野種讀書,她腦袋被驢踢了。」
正閉著眼睛吸著煙杆兒的老寧頭差點兒被徐氏這一嗓子給嚇的熗過去。
手裡煙杆往徐氏身上一扔,捏著自己喉嚨使勁兒咳嗽起來,大李氏的老腿也麻利起來,倒了一杯溫熱水遞給老寧頭。
煙杆裡面的燃燒著的菸草打在徐氏受傷。
原本就帶著傷痕手腕上又多了一個新的傷痕,徐氏心裡委屈的很,這幾天她的生活簡直就是亂糟糟。
委屈的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抬頭就對上大李氏陰測測的目光,徐氏再也不想著傾訴了,老老實的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聽著大李氏一句又一句的罵人。
再也不敢傾訴了,低著頭,直到大李氏消停了,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往灶房走去。
原本身上帶著從茅草屋那邊弄來的錢,還能花錢指使小李氏做這些灶房的事兒。
但是現在沒錢了,小李氏做的飯就更不能入口。
還好婆婆知道她身體弱,只讓她負責灶房的事情,不用餵豬打掃,不然哪裡有活頭。
徐氏又有幹勁兒了。
記吃不記打,大概就是徐氏這個樣子了。
……
……
再次從張鐵柱家裡回來,寧宴手裡多了一把適合寧有餘用的刀。
將家裡的東西放好,鎖上門,寧宴就帶著寧有餘往山上去。
夏日山上的野物比較活躍,上山一次肯定會有收穫的。
而且,寧有餘很快就五歲了,是時候學一下山里生活的技巧,以後的生活誰也說不準是什麼樣子。
小孩兒總有一天會離開她,而且,這個時代出行沒有飛機火車,只能靠著牲畜或者雙腿,這樣的話,只要出門總會遇見餐風露宿的時候。
趁著這會兒功夫讓小孩兒學一些山林生活準則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然到了用得著的時候,怕是已經晚了。
走到深山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日頭最大的時候。
瞧一眼嘴巴曬得裂皮的寧有餘,寧宴停了下來,尋了一個視角好,又相對來說比較涼爽的地方停了下來。
正直夏日,山上的樹木長得極為高大,葉子隨風擺動發出颯颯聲音,坐在樹下還能感覺到一陣一陣的涼風。
寧有餘在寧宴吩咐之前就拿出一個火石開始打火,寧宴張嘴,瞧著寧有餘全神貫注的樣子也就沒有阻止。
在寧有餘捏著葉子煮水的時候,寧宴悄悄站起來,立在樹上,三兩下就爬到樹上。
樹上還有幾隻紅色的螞蟻爬來爬去,除了螞蟻還有一些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