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丫頭啊,我實在不行了,這都晌午了,咱……咱回去吧!我快要累死了!」
張氏跺了跺腳,扶著自己的老腰,一臉可憐巴巴的道。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夏七七也不是啥不講情面的人。
該吃飯吃飯,該喝水喝水!
當然,該幹活兒還得幹活兒!!
「阿九,晌午飯了,咱回去不?」夏七七看向陸九。
陸九半點不累,他想也不想,搖了搖頭。
張氏的臉,整個就垮了。
「臭小子,你不休息,不吃飯,可以做到,老娘可做不到!」張氏咋呼著沖陸九大喊。
陸九神情淡漠的瞥了一眼張氏,接著,大步流星的朝張氏走了過來。
他眼底威脅的意味太過濃烈,以至於他還沒靠近,張氏就嚇的直哆嗦!
「你……你……你幹啥?」
張氏怕了。
她可是記著這小子打過家裡老太婆一巴掌的。
該不是連她也一起打吧?
「七七丫頭,救命——」
「這小子怕是瘋了!」
張氏一邊躲閃,一邊喊夏七七的名字。
夏七七才不管了,張氏嘴巴不乾淨。
人沒啥本事,還喜歡裝大頭蒜,是該好好教訓。
眼瞅著陸九到了跟前,張氏抱起鋤頭,又開始猛的刨土。
「我幹活兒,我幹活兒……我不吃飯了,別打我……」張氏嚇得哇哇大叫。
陸九見張氏慫成這般模樣,冷哼一聲之後,到了夏七七跟前,「餓?」
陸九用的是疑問語氣。
夏七七遲疑了一下,點了頭。
幹了一上午的活兒,確實餓了。
張氏在旁邊聽著,以為夏七七和陸九要去吃啥好東西,搭腔道:「我也餓了,七七丫頭,你們帶我去唄!」
陸九眼皮都沒掀一下,看也不看張氏,畢竟這人生死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相反,還很聒噪,讓陸九很是討厭!
「等!」陸九開口。
「你要做什麼?」夏七七好奇的問了一句。
陸九從地上撿了根草繩,往四周看了看。
楊樹溝這頭,沒啥山,地都是平地。
這地兒,是沒有山里獵物的,所以不好打獵。
正當夏七七準備和陸九商量著回家去吃飯的時候。
陸九朝著楊樹溝深處走了去。
「那是岔子河的地界,那小子該不會是去抓魚的吧?」張氏看了一眼陸九走的方向,嗤笑道。
楊樹溝這片土地,夏七七不是很熟。
至少,原主的記憶中,並不知道,岔子河是啥地方。
不過聽張氏的語氣,肯定不是啥好地方?!
「二伯母,那岔子河是啥地方?」夏七七問了一句。
「岔子河你都不知道?你個蠢東西!虎皮山,岔子河,這都是要人命的地兒!」張氏得意忘形的大罵夏七七。
「二伯母,你說話能不帶侮辱人的話不?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做啥子?你知道火車嗎?你知道高鐵嗎?不知道吧!你難道也是個蠢東西?」
論吵架,夏七七沒輸過。
也不會認輸。
「啥火子、鐵子的,沒工夫聽你瞎扯!那岔子河的水可深的很,你倒是趕緊去瞅瞅那小子,沒準他現在已經掉到河裡,做孤魂野鬼咯!」
張氏開始落井下石,一邊說,一邊得意的笑。
那欠扁的樣子,夏七七看了,都想再揍她一頓。
到底還是覺得不放心,她跟著追了出去。
至於張氏,則趁著機會,往大禹村的方向跑。
一邊跑,一邊嘴裡嚷嚷:「不好啦,七七丫頭和野男人掉河裡淹死啦……」
「不好啦,七七丫頭和野男人,掉河裡淹死啦!」
張氏一路跑到大禹村,進了村子。
幾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夏七七和陸九『淹死』的事兒。
大伙兒紛紛跑出來打聽情況。
「老夏家二嫂,這是咋回事兒啊?你說誰淹死了?」
「就是,咋就有人淹死了?你說的是七七和陸九嗎?」
「哪條河啊?」
村里沒啥大河,唯一一個池塘,供應著全村人漿洗衣裳,可那河也不深啊!
娃娃淹死了,還正常。
可陸九一個八尺男人,站在河裡,水怕是還沒沒過他的腰身吧?咋可能淹死?
張氏一臉八卦的沖眾人道:「岔子河,他們去了岔子河!」
「啊!那地兒,河水可深的很,淹死過不少人勒!那兩人咋去那兒的?」有人一臉惋惜。
還有人一臉嘲諷,「那小子在山裡再厲害,到底是個旱鴨子,如今好了啦,大過年的,發生了這麼晦氣的事兒!」
張氏也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好心替眾人解釋,「可不是!七七丫頭和陸九那小子嘴饞啊,非要去河裡抓魚,我咋都勸不住……這事兒,可咋整啊!我咋和家裡人交代啊……」
說著,還用衣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眾人安慰張氏,「夏家二嫂,這事兒,也不是你的錯!你趕緊和多福和桂香說這事兒去吧!
再去家裡,喊人將兩個孩子從河裡弄起來,這人雖然死了,終究還是要……還是要入土為安的呀!」
張氏假惺惺的點頭,說著便往老夏家走。
她徑直去了四房,和余桂香還有夏多福說這件天大的事兒。
「老四,桂香……不好啦!」
院子裡,正在干木工活兒的夏多福,聽到張氏的聲音,從院子外頭傳了過來。
他起身看了一下院門口,眨眼的功夫,張氏就到了跟前。
「二嫂,咋回事兒?七七和阿九了?」
夏多福知道早上三人是一起出去幹活兒的,可現在咋就他二嫂回來了?
「他們……他們……掉岔子河裡淹死了!」張氏大聲嚷嚷。
拎著豬食桶,從灶房裡出來的余桂香,連人帶桶摔倒在了地上。
「七七娘……」夏多福大吼一聲,一個健步沖了上去,去扶餘桂香。
此時的余桂香,面色發白,嘴唇發青,整個死人似的。
任憑夏多福咋叫嚷,都不給反應。
「七七娘,你咋啦?別嚇我啊……」
「七七娘……」
夏多福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慘。
張氏瞧著痴呆了一般的余桂香,嚇得咽了咽口水。
匆忙道:「老四,你自家的事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