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懷上了秦風的孩子,孩子沒了,但有醫院出具的流產證明,劉瀟將所有的東西擺在尤春香面前,現在是她們大人的事了。
尤春香不反對趙悅做自己的兒媳婦,但是在結婚之前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不管孩子是不是秦風的,都像吃了個蒼蠅似的噁心。
醫院的證明是真的,趙悅那個虛弱的模樣也不是作假,問過秦風了,自己的兒子表情錯愕,卻承認了。所以說,這個沒有出世的孩子他們必須承認。
兩個家庭的男主人都不知道,兩個家庭的女主人私自把這件事情往小事上解決了。
趙悅要訂婚,秦風不反對訂婚,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選個好日子訂婚,未婚先孕流產這件事就掀過去不提了。
外面陽光明媚,秦風卻把自己關閉在自己的臥室里,窗簾拉緊,不讓一絲光亮透進來,陰暗的空間裡更能隱藏他陰鬱的心情。
「秦風我流產了,你把喝醉的我交給的那個男人的。」這是趙悅昨天晚上打過來的電話說的唯一一句話,她清楚秦風的弱點,責任心會將自己與他死死的纏繞在一起。
不是他的又怎麼樣,是因為他就足夠了。
秦風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沒有選擇權和自主意識的玩偶,被迫接收著眼前讓他接收的一切,這個感覺糟糕透了。
暑假就要訂下婚事,這對秦風來說無異於五雷轟頂。不管他如何想逃避這個日子,時間還是粉碎了他所有的期待。
訂婚當天,秦家和趙家所有的親戚都過來了,縣城裡最大的酒店一層樓十幾張桌子坐的滿滿的,剛結束專訪的夏若陪坐在劉雅的身邊,一向優雅的老太太面上有些憔悴,一直抓著夏若的手不放開,臉上的強顏歡笑誰都看得出來。
「若若,奶奶錯了。」劉雅的雙手有些哆嗦,自己的孫子有多不願意她看得出來,這些人都在逼他,這是在要自己的命,早知道,早知道就寧可不顧夏若的意見,也要讓自己的孫子多高興些,劉雅用後悔加固著自己的心,但是看著身邊擔心的夏若,到底嘆了口氣,都是什麼事兒啊。
請來的司儀是個活躍氣氛的好手,男女雙方兩個家庭父母的表情有些嚴肅,他心裡沒譜的同時只能找兩個當事人的朋友同學,場面總算過得去。
對此事一無所知的秦昊和趙明倒是挺高興看著一雙兒女從花瓣編製成的拱形門下走來,周圍的親友笑著為他們祝福。
「雖然現在訂婚早了點,但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倒也不過分。」趙明看到司儀開兩個人的玩笑,那些年輕的孩子便跟著鬨笑起來。
「是,昨天舅舅還打來電話,說是要過來看看,但是卸任後有許多工作要交接,只派人帶來了禮金和賀禮,說是等結婚的時候再喝孩子們一杯喜酒。」秦昊也是滿臉笑容。
聽到他這麼說,趙明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些:「領導他工作要緊,喜酒什麼時候喝都是有的。」
劉韜卸任了,但好像被返聘到了什麼單位,總之寶刀未老,許多因此事謀劃的人到底出乎意料了,不過各取所需,誰也沒妨礙到誰才是剛剛好。
「請準新郎準新娘雙方父母上台……」隨著司儀的話,兩束燈光打到了兩家人所在的地方,看到燈光邊緣的夏若,秦風臉上一片驚惶。
「夏若和我是表姐妹,請她來很正常,秦風你很驚訝。」趙悅擺弄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上面的鑽石閃的眼睛疼,明明眼睛酸澀,趙悅卻是笑了出來,不管秦風心裡怎麼想,現在與他訂婚、以後與他結婚的都只能是她。
「我不驚訝她會來,我驚訝的是你竟然會請她。」趙悅一直是這種陰陽怪氣的樣子,即使心有愧疚的秦風也不免與她針鋒相對起來,況且,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夏若。
「我知道你喜歡夏若,但是她不喜歡你,也永遠不會嫁給你,你應該感謝我,這樣你會更死心。」燈光下趙悅臉上的笑容有些扭曲,卻很快掩飾了起來,心裡因為自己剛剛的尖酸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她們誰都回不去了。
「夏若,很高興你能來我和秦風的訂婚宴,你看我的戒指漂亮吧,尤阿姨親自陪我去買的。」趙悅舉起手中的高腳杯,裡面盛的是鮮榨果汁,「秦風不喜歡我喝酒,只能用這杯果汁與你乾杯了。」
「很漂亮,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