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廣生說完之後,方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罵了句,「周廣生,你也應該被送進精神病院去。」
周廣生沒法子,又無奈的喊了聲,「秀兒。」
方秀心裡還是過不去,她皺眉逼問周廣生,「你覺得她真會死嗎,她還不就是裝裝樣子,根本捨不得死,要是她真想死,她還會等到現在,怕是早就去死了。」
周廣生回憶起當時的場面,白靜就是想死的。
又或者說,在白靜的心裡,只要她氣一上來,對於生死她根本沒時間去想,哪怕知道會死,她也會去做。
當然,當時的白靜心裡可能也是知道他會去救她,又或者是沒料到真會發生車禍,只是冒冒險這樣。
即使是這樣,周廣生也沒法看著她真被車撞,他道,「秀兒,她真會死,出車禍的時候,你是沒在邊上看著,要是我遲一步,被車撞的就是她和孩子。」
方秀起極,說話也就不管不顧了,吼起來,「撞就撞,她自己願意的,誰也勸不住。」
周廣生一聽方秀這樣說,神情嚴肅起來了,教訓著方秀道,「方秀,你怎麼這樣說話,就算不看在她份上,也得看在孩子份上啊。」
其實周廣生之所以教育方秀,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個軍人,軍人就是有救急扶危的責任心,而方秀作為軍人的妻子,也應該有這份覺悟,她覺得方秀這樣說是不對的,所以板起臉來教育。
但方秀見周廣生竟然還敢罵她,說話開始偏激起來,「那孩子是你的嗎,你那麼重視。」
周廣生聞言,皺眉,「方秀,你這樣說話未免太沒良心了。」
「好,好,你有良心,你有良心。」方秀氣的大聲喊起來,「我看啊,白靜那孩子就是你的,不然你怎麼會這樣緊張,為了他們將自己弄的腿都瘸了。」
「我腿怎麼了?」周廣生用手去摸自己的腿,神情變的異常嚴肅起來。
他腿傷了的事情,大傢伙一直瞞著他,想著等他稍微好些,再告訴他,又或許結果會比他們想像中的好。
方秀這才知道自己衝動了,便沒再出聲了。
方萍英見狀,上前拉了拉方秀,輕斥道,「秀兒,別鬧,至少這個時候別鬧,一切以後再說。」
完了,她也實話跟周廣生說道,「廣生,別著急,就是大夫說了,你的腿這次受傷之後,恢復要一段時間,可能還會留下一些後遺症,具體會怎麼樣,醫生暫時也不確定,得到時候再看,或許沒什麼大毛病。」
反正,遲早周廣生會知道的,就是瞞也瞞不過去。
周廣生聽後,神情變的十分激動,猛地從床上坐起,大聲喊著,「我要見醫生,我要見醫生。」
現在周廣生也變的這樣激動起來,方萍英真是沒辦法了,只得讓方秀消氣,在這邊看著,她去喊醫生過來。
醫生說的話和方萍英的話是差不多的,暫時給不了周廣生答案,但是最好的可能性是,周廣生的腿會慢慢恢復,但也只是恢復到日常行走和正常人沒差別,重活肯定是再也做不了的。
像部隊裡那種高強度的訓練是不可能再做。
最差的便是,就是正常的行走都不行,要靠拐杖輔助,也就是說腿可能會瘸。
腿瘸,這種打擊對於一個平常來說,都很難接受,又何況是當兵的人,還懷著保家衛國夢想的軍人。
在醫生說完那一番話之後,周廣生什麼也沒再多說,只說自己要靜靜,誰也不想見,自己側躺在床上,不管方秀和方萍英如何說話,都不肯再開口。
還好,在下午的時候,周父和周老太從老家那邊趕過來,使得周廣生的精神稍微好了些。
周老太,方萍英他們倒是熟悉,去年在這呆了好幾個月。
周父,方萍英還是第一次見。
周父的模樣和周廣生有六七分像,一看也是個老實人,一來看到兒子這樣,雖然心疼,但卻是沒多說話,還在忙著感謝方萍英。
至於方秀,他就沒多說了,畢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已經將方秀當成了一家人看待。
倒是周老太,看到周廣生躺在病床的樣子的,一進來就大聲哭了起來,連連喊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聽周曉燕說是白靜弄出來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