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兩種人不能得罪,一種是小人,另外一種就是潑婦了。這一家人真夠有決心的,請了這麼多的人來哭喪,還是女人,完全是不害怕把事情給搞大的節奏啊!
何薇看了一陣子都替醫院難辦,就這樣的情況,別說沈麗君的爸爸在衛生廳里工作了,就算省長來了,也不一定能處理的好。
沈麗君這種性格早晚都會闖禍,只是這禍有點大,她那麼傲氣應該不會留在呼吸內了。
冬天的早晨即便是晴天也不暖和,尤其是今天還有點陰天,何薇抬頭看了天色,莞爾一笑,裹了裹外套轉身回診室去了,等下早班的大夫來了,就該交班了,夜班終於要結束了。這世上的事啊,不要看著不公平,早晚都得公平回來。
何薇回了診室,交完班,要回家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她本想從後門去停車場,又想看熱鬧,便從真是那邊走了。
門診樓外面的停車場果真被人圍觀了,除了吃瓜群眾,既有攝像機也有記者,還有幹部模樣的人在那裡。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記者哭訴,「老爺子勞累了一輩子,好不容易享福了,就害怕死,我們千叮萬囑的千萬要讓大夫保密,那個女大夫倒好,一句話就把老爺子給嚇死了。我們不要錢,我們要公道,我們要讓醫院給我們一個公道!」
幹部模樣的人開口,「朱先生,不是我們不給你公道,醫院現在正在研討,我們承諾肯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您還是讓人先撤了,影響不好。」
看來剛才和記著哭訴的人姓朱,他幾乎要跳了起來,「你們也知道影響不好,這麼大的醫院用那麼爛的大夫,到底是誰影響不好!別用研討來敷衍我,我若是把人撤了,研討的結果將要遙遙無期!」
不遠處過來兩個人一個人穿了黑色的毛呢大衣,風度翩翩,另外一個人則是一個中年男人,和那個年輕的男子長得差不多,個頭略矮,只是比較有威嚴。
風度翩翩的男人,何薇認識,是沈重,另外那個男人看樣子應該是他父親。他親自來處理?由此可見對沈麗君挺疼愛的啊。
「李主任,」沈重開口,「您陪著我父親去見一下院長吧,這裡交給我處理。」
幹部模樣的人如負釋重,院裡一直不敢拿出一個結果來就是怕得罪沈處長,如今他來了就好辦了。
何薇心道,看不出來沈重還是很有擔當的,估計一時半會也出不了結果,她也不當這個吃瓜群眾了,趕緊回家睡覺去吧。
她剛走到停車場,便接到了聶景辰的電話。
電話里傳來聶景辰撒嬌的聲音,「是誰說的讓我不要起床的,再不起床我就要睡吐了。」
何薇笑了,說道,「二十分鐘到家,等著我。」
「好吧。」
何薇覺得吧,聶景辰不會真的賴床不起的,認識幾年了,他還沒有一次賴過床。不過回到家,她不由得大跌眼鏡,他還真沒有起床,小石頭光著屁股,拱在裡面的被窩裡睡的呼呼的。
「昨晚你摟著他睡的?」何薇邊換衣服邊問道。
「嗯,他晚上不喝奶粉了,起來讓他尿了兩次尿。」
「星辰怎麼樣?」
「剛才我去看了不發燒了,咳嗽的厲害。」
「咳嗽不好好,得咳個十天二十天的,十點叫我起來給他打針,下午去給他開中藥。」何薇說著去衛生間洗漱去了,回來躺進暖和的被窩,渾身上下都是說不出的舒坦,眼窩已經酸澀她閉上眼睛,也舒服了很多。
聶景辰本想和她鬧一鬧,看她困頓的厲害,親了親她的額頭,而她早就睡著了。
沈麗君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又有攝像又有記者的,何薇本以為即便不上電視,報紙上也會有,奇怪的是報紙上沒有,她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看來應該是沈重壓了下去,他就是晚報的,壓個新聞不發還是能做的到的。或者是已經解決了,解決的結果朱先生應該還挺滿意。
聶星辰已經好多了,他用的藥方是何薇給開的,還是何薇在父親那裡學來的,藥方里加了化橘紅。他的情緒也還好,有一種風雨之後的寧靜感。從他的寧靜里能看的出他的成長,何薇與聶景辰都很欣慰。
尤其是聶景辰,他對這個弟弟多有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