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良心裡本來就夠煩的了,蘇紅這麼哭鬧反而讓他更不爽,強忍著心裡的燥氣,「好好好,你先別急,這只是暫時的,什麼事都需要一個恢復過程,你怕什麼!」
陸振東怕蘇紅有心裡包袱,也連忙說:「就是啊,媽,你別急,現在醫術那麼發達,你這只是小毛病,很快就會治好的!」
蘇紅聽了仍舊是哭哭啼啼的,她倒不是真的擔心自己動不了,而是嬌慣慣了,不哭一哭嚷一嚷,又怎麼能得到他人的關心和問候,也好體現她的重要性。
只可惜這次陸柏良憂心的事情太多了,不像以前那樣一有什麼事就好話哄著蘇紅。
而且就在蘇紅醒來沒多久,陸柏良的秘書給他發來祝賀簡訊,說是蘇紅的表哥升遷了,成了鄰省副。省。長,以後生意上的很多事就會有更強大的靠山仰仗了。
若是放在以前,陸柏良估計早就高興的蹦起來了。可偏偏是發現在現在,陸柏良心焦的嘴裡都快上火了。
副。省。長可不是一個小官職,對經商的陸柏良來說就跟突然面前橫了一座大山,隨時可能壓下來砸的他粉碎似得。
也不知道蘇紅表哥怎麼好端端的走了****運,竟然能高升?
前些年不是還差點因為他亂搞男女關係差點被上面給查辦了嗎?看來這年頭只要有點手段,很多事情都是能蓋住的。
只是……
對陸柏良來說,表舅子高升對他可謂是亞歷山大,尤其是蘇紅目前的狀況……
他是真心心煩意亂,可面對蘇紅他又不能冷眼相對,因為一旦蘇紅覺得委屈了,說不定會跟娘家人告狀……
想到這裡陸柏良只好按耐住心煩,好聲好氣的安慰蘇紅。
蘇紅被哄了一陣子後心滿意足了,躺著睡去了。
陸柏良趁著蘇紅休息的這段時間連忙回家,小靜被關在禁閉室兩三天了,也不知道狀況怎麼樣,他都忘了吩咐傭人們送點吃的喝的過去,萬一小靜要是死在裡面,那麻煩可就大了。
所幸小靜還活著,雖然精神頭不怎麼樣,但至少腦袋還清醒,認得出站在禁閉室門口的人是陸柏良。
她看到陸柏良的那一刻嘶啞著哀吼了一聲,拼命想要站起來去打這個負心不負責任的男人,但是她好幾天沒有吃東西,身體虛弱的厲害,再加上渾身的傷口那麼疼,她才剛站起來就跌倒在黑暗的禁閉室里。
陸柏良皺著眉頭看昏暗中人不人鬼不鬼的小靜,她的頭髮披散著,臉上還有道道血印子,雖然已經幹了結痂,但看起來仍舊恐怖陰森。
尤其是那一雙幽怨的眼睛,像是黑夜中的鬼魅一般,讓人心頭髮悸。
陸柏良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憂心該怎麼處理小靜這件事,想著既能讓她封口,又能讓她不報復自己,這事辦起來還真有難度。
他差點就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畢竟小靜是個窮人家的孩子,老家人又都沒有文化,她死了隨便賠點錢也能解決了。他人生經歷里又不是第一次想讓一個威脅自己的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好歹小靜年輕的身體也曾給過他一段快樂逍遙的時光,他這麼做似乎有點太沒絕情了,雖然陸柏良以後肯定會小靜也不會有什麼欲望了,但他心裡總歸有點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