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呂夕晨在棲鳳山看到白易,她還十分的高興,自從發現自家宗門的師妹變得混混僵僵的跟在徐忠身後,呂夕晨就認定了她那位失蹤半年之久的師妹是被徐忠給掠去,從而連帶著白易也一併遷怒了起來。
蘇海棠在寒玉宗就見過白易,後來的啼血崖她雖然沒去,倒也聽說了黑血蓑衣的大名,一見是白易,蘇海棠就是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地說道:「白易?」
「見過蘇長老。」白易上前施禮。
對於寒玉宗的這位授法長老,白易十分敬佩,從那次自爆本命法寶來護住宗門弟子的舉動就能看得出來,蘇海棠心懷大義,這種人一生光明磊落,別看是女兒身,卻比許多男子都要出類拔萃。
蘇海棠點了點頭算是還禮,她境界雖然比白易高出許多,但兩人的身份都是宗門長老。
徐忠也急忙躬身施禮,自報名姓,彎腰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地給白易使眼色,提醒對方千萬別忘了給自己作證。
「我寒玉宗弟子一事,不知徐長老如何解釋。」蘇海棠凝眉問道,臉上一片嚴肅。
面對元嬰強者,徐忠可不敢隱瞞,將自己在鳳山城黑市的經歷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尤其是換取小晴的代價,他說得格外詳細,就連那份丹方的價值他都給仔細地估算了出來。
已經搭給白易五十萬靈石了,徐忠這一次是人財兩空的下場,他倒是藏了個心眼,希望蘇海棠能把他在黑市中購買小晴的靈石也一併退給自己,人你領走了,買人的靈石得留下吧。
徐忠的小算盤註定會落空。蘇海棠聽完他的述說,根本沒提靈石的事兒,反而質問他可有人作證。
徐忠抽搐著嘴角,信誓旦旦地指著白易,道:「當時白長老也在場,他可以為我作證。」
敲夠了徐忠的竹槓。白易自然會給徐忠作證,既然有金丹長老作證,蘇海棠的臉色終於好轉了許多。
只要不是蒼雲長老掠走的寒玉宗弟子,這件事就不算什麼了,相對於宗門丟失一個普通弟子,蘇海棠最在意的,是兩大宗門之間的盟約。
「既然白易作證,那麼此事與蒼雲無關,謝過兩位長老替我寒玉宗尋回失蹤的弟子。有機會的話,寒玉宗一定會報答。」蘇海棠面帶微笑地說道,她沒說與徐忠無關,而是說與蒼雲無關,她的用意,是儘量避免兩大宗門之間生出芥蒂。
聽到蘇海棠的客氣之語,徐忠連稱不敢當,其實他心裡恨不得蘇海棠現在就拿出幾十萬靈石報答報答。
寒玉弟子的風波就此告一段落。儘管人財兩空,徐忠倒也長出了一口氣。還沒等他這口氣喘勻,呂夕晨卻不依不饒地盯著徐忠,咄咄逼人地說道:「就算是你買來的小晴,如果不是被我碰到,你要把她帶去哪裡?」
呂夕晨的質問,讓徐忠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帶回去奪取元陰吧,看到他這副心虛的模樣,呂夕晨更加斷定他不是什麼好人,怒聲道:「誰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串通好了,為什么小晴正巧出現在黑市。又正巧被你買下!」
呂夕晨一指白易,接著說道:「他又碰巧看到你買下小晴,我看你們分明是串通一氣,說,到底是不是你掠走的小晴!」
呂夕晨從沒見識過用靈石買賣女修這種令人髮指的勾當,宗門師妹的遭遇,讓她又驚又恨,於是不依不饒地質問,連白易也沒放過。
反正蘇海棠已經做了斷定,徐忠這個時候可不怕青州明玉了,他仰著頭,點指著白易,道:「如果呂姑娘不信的話,大可對白易動用搜魂之法,看看他是不是撒謊就真相大白了。」
搜魂之法在修真界算是一種禁忌,想要動用這種秘法,自身的修為必須比對方高出一個大境界,如果要搜魂白易,必須要元嬰強者出手,同階之間是做不到的,而且搜魂之後,被搜魂者的下場大多悽慘無比,不是元神破滅,就是心智大失,終生混混僵僵的都不在少數。
狡猾的徐忠不提他自己,而是把白易當成擋箭牌推了出去,還別說,呂夕晨一聽搜魂白易,小臉兒頓時就白了,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搜魂徐忠她不在乎,可是搜魂白易,呂夕晨可狠不下心。
蘇海棠看了眼進退不是的青州明玉,搖了搖頭,剛想離去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