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碩坐在席位上不緊不慢地一邊喝著靈酒,一邊看著熱鬧。
他可不管到底是誰出來鬥獸,穆家人也好,外人也罷,最好鬥獸的都被星眼狼咬死,那才叫好看。
本來整個院落里,最與白易無冤無仇的,就是這位雷家的少爺,雷碩剛才也差點當了次舞者,可以說他跟白易是同仇敵愾,所以他做夢都沒想到,那隻星眼狼被抽飛了之後,竟然奔著他就來了。
星眼狼龐大的身體好似一座小山般砸了過來,碩大的狼頭在前,這次妖狼可把大嘴張到了極致,嚎叫著直接咬向雷碩,就好像那張血盆大口是被白易一腳給送過來的一樣。
雷碩也是築基後期的修士,按理說對付一隻二級妖獸輕而易舉,可是他絲毫的準備都沒有,這時候差點嚇得魂都飛了,再想祭出法器已經來不及了。
一直坐在雷碩身後的兩位金丹強者,其中一人發覺妖狼飛來,臉色一沉,抬手間一股磅礴的靈力就沖了出去。
在穆家壽宴上如果動用武器,不但顯得雷家人逾越,弄不好還會引來穆家的刁難,別看護衛雷碩的是兩位金丹修士,他們也不敢在穆家的老巢里惹怒穆家的族老。
金丹強者的靈力比築基修士強了太多,這股靈力輕而易舉就將星眼狼崩飛了出去,本來從側方飛來的妖狼,借著這股巨力,直接越過了雷碩的身邊,向後飛去。
繼續飛出的星眼狼,速度變得更快,本來妖狼身上的力道只有白易的一腳,現在又多了雷家金丹護衛的靈力,呼的一聲,就砸向了大廳。
章岳一直帶著陰險的微笑在觀看著鬥獸舞,白易所展現出的靈動身法,讓他的笑容越來越冷,以他的眼力已經能看得出,今天想要除掉白易這個糾纏穆鈴的情敵,應該是不可能。
在章岳的眼裡,只要是接近穆鈴的男人,全都是他的情敵,成為他章岳情敵的下場,就是死。
正在心裡籌劃著如何才能除掉白易這個新情敵的時候,章岳忽然覺得一團黑影從天而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星眼狼龐大的身體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
哐!
大廳的門框連帶著大門都被星眼狼砸成了粉碎,白易全力運轉倒天功的一腳,再加上雷家金丹護衛的一股靈力,這種力量要是直接砸在沒有防備的修士身上,別說是築基境界,哪怕金丹境界都得被砸個半死。
章岳所站的位置是大廳的門口,星眼狼準確無誤地砸在他的身上,要不是穆德發覺弟子危險,瞬間催動出靈力庇護,章岳這時候早成了肉餅,即便如此,他的鼻子也被妖狼給砸成了扁平,五官都挪移了半寸,後腦勺被磕出了一個大坑,鮮血之流。
倒霉的章岳此時狼狽至極,那隻衝進了大廳的妖狼也被穆德徹底禁錮,一道劍芒閃過,偌大的妖狼就變成了兩半。
穆家族老若是動手,一隻二級妖獸的確不夠看的。
穆德陰沉著臉檢查了一番章岳的傷勢,發現自己的得意門生只是皮外傷而已,這才壓了壓火氣,冰冷的目光掃了眼剛才擊飛妖狼的雷家金丹護衛。
狼妖飛來的這一幕,在穆德眼裡顯得有些詭異,不但是他,雷家剛才出手保護雷碩的那位金丹護衛,也始終緊皺著雙眉,他想不通,為何自己只是隨意的擋開妖狼,差點把穆德的弟子給砸死。
院子裡,白易的身形剛一落地,立刻腳踏七星,連走了七步才將身上的力道徹底卸了下去,一身黑袍隨著他的身形旋轉飄動,顯得飄逸不凡,再加上那副俊秀的少年面容,頓時贏得了許多穆家人的喝彩,尤其是一些大膽的穆家女子,看向白易的目光里熱情如火。
站穩身形,白易隨意地掃了眼捂著臉發傻的章岳,冷哼了一聲,就望向穆家族老的方向,抱拳道:「獻醜了。」
穆德有些疑惑地看著院子裡的少年,又回頭看了看滿臉是血的章岳,半晌沒有開口。
其實穆德十分懷疑造成章岳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就是院子裡的少年,可是人家踢飛的妖狼是奔著雷家人飛過去的,是被雷家護衛擋開之後,才砸中的章岳。
這種無妄之災看起來只能是雷家人的無心之過,可是穆德怎麼看都覺得白易的嫌疑最大,還偏偏沒有指責的證據。
其實章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