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早已萎靡不振地倒在角落,這種程度的惡鬥,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金丹強者的氣息將他禁錮得絲毫動彈不得,想要幫手已是心有餘,力不足了。
閆山的眼裡布滿了驚懼,險些魂飛魄散的下場將他駭得心緒不寧,等他發覺一盞茶的時間還遠遠沒到的時候,那尊紫銅鼎已經撞在了劍幕之上。
紫銅鼎與劍幕相撞,傳出了一聲震天的巨響,三十六柄極品法器被悉數崩飛,就連漆黑的主劍都險些斷裂。
法寶與法器,本就不在一個等階,即便是中階法寶,也比極品法器強大了太多,如果要比擬的話,中階法寶相當於鐵刀,而極品法器不過是一根木棍而已。
鐵刀與木棍對攻,結局不言而喻,在劍幕崩塌的同時,白易的身影顯現而出。
手中一直翻飛著一種怪異的法決,即便劍幕被破開,白易也絲毫不停,甚至連看都沒看外面的戰局一眼。
原來白易自始至終都在掐動法決,只不過這段法決還並未完成。
閆山與曹九錢交手也有些時候了,若是尋常的道決,根本不用這麼久的時間,當曹九錢發現白易的法決晦澀得連他都看不懂分毫的時候,他便毫不猶豫地攻了過去。
不管白易掐動的什麼法決,一旦時間過長,威力絕對不容小覷,曹九錢活了這麼多年,這種經驗還是有的,尤其是看到白易的法決後,他忽然生出一種危險的感覺。
能讓一個金丹後期的強者生出危機感的法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所以曹九錢決定,必須在白易的法決生效前,將其重創。
他沒有殺掉白易的打算,他要將白易身上的許多隱秘統統挖出來,只要將白易弄殘就行了。
劍幕一散,白易的面前再無遮攔,曹九錢並沒有動用紫銅鼎,以本體沖向了白易。
因為他要白易活著,如果紫銅鼎砸了過去,變成肉泥的白易可就毫無價值了。
就當曹九錢的大手即將抓來的時候,白易的面前忽然升騰起一面漆黑的小旗,旗面一動,震天的嘶吼聲大起,在低沉的吶喊聲里,無數戰魂憑空浮現。
戰魂旗出,萬魂禦敵!
數以萬計的戰魂出現,曹九錢頓時一怔,隨後這位丹閣長老便獰笑了起來,以金丹後期的龐大靈力凝聚成一隻巨爪,迎著戰魂就拍了過去。
以曹九錢的境界自然看得出戰魂的實力,白易放出的戰魂都是些沒有修為的陰魂,上萬戰魂的同時出現,或許能湮滅一些築基修士,但是對他來說,都是些土雞瓦狗而已,單純的靈力就能抹滅那些陰魂,連紫銅鼎都不需要動用。
靈力巨爪一拍之下,近千戰魂魂飛魄散,尋常的戰魂,根本抵抗不了金丹強者,何況是曹九錢這種進階金丹後期多年的蒼雲長老。
戰魂大軍被破開了一條通路,曹九錢抬腳就要衝過去,白易就在對面,只要廢掉對放就是大獲全勝,至於楊海和那隻古怪的傀儡,曹九錢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意。
強者自然有強者的驕傲,如果連一個築基小輩都收拾不了,還叫丹閣長老么。
冷笑中的曹九錢,腳步剛一抬起,他面前剛剛開出的通路上立刻又遍布戰魂,通路兩側的戰魂非但沒有被嚇退,反而繼續發起了進攻。
戰魂都是些破破爛爛的魂體,有些缺少了胳膊,有些斷了一條腿,更有甚者,幾個戰魂連腦袋都沒有,兩條腿頂著個腔子,毫不畏懼地沖了過來,無一例外的是,白易放出的戰魂都提著鋼刀。
雖然戰魂手裡的鋼刀殘破不堪,刀口崩裂,但那鈍刀中發出的戰意,仍舊攝人心神。
曹九錢嗤笑了一聲,大手一揮,紫銅鼎當前飛了出去,所經之處,戰魂如同火遇洪水一般無聲地消逝。
法寶一出,頃刻間又有上千戰魂消散,剩下的戰魂被丹火餘威震懾,全都徘徊在遠處,無聲的吶喊著悲涼的口號。
戰魂並不怕死,而是丹火的存在讓它們感受到了克制之力,僅存的一絲神智,讓它們放棄了衝殺。
這些戰魂其實與閆山有些相似,雖然神智遠不如閆山這個千年的鬼王,但是丹火的存在,本就是陰魂的克星,連閆山都要退避,戰魂們就更加不堪了。
水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