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婷大哥三十多歲,帶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
給人感覺非常沉穩。
說起來朱家這哥仨還真不是一個模子的,性格各有不同。
大嫂跟大哥是同學,也帶著一副眼鏡。
這個年代,標準的女知識分子的打扮。
相貌比二嫂和三嫂略遜,但身材很好。
跟倆人一起回來的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十歲,一個七歲。
倆孩子不知道是隨他爸,還是被教育的,竟都穩穩噹噹,坐那兒跟小大人兒似的。
之前嘮嗑,他們都知道朱婷懷孕了。
杜飛小兩口一回來,朱婷就被大嫂拉過去。
杜飛在邊上聽著隻言片語,鬧了半天她倆還是燕大的校友。
難怪一進屋,就感覺她倆說話更親近一些。
杜飛則跟朱威打過招呼,與兩個舅哥坐到一起尬聊起來。
前天,跟朱振已經見過,而且朱振明顯比他大哥更活躍。
朱老大卻不苟言笑,只是偶爾插上兩句。
乍一看這人有點死氣沉沉的,但如果稍微注意。
就不難發現,他的每一句話往往能切中目前話題的關鍵點。
一大家子人,雖然朱爸朱媽這裡算是寬敞,此時也有些折騰不開了。
孩子們很快被打發出去玩。
剩下幾個女人一邊準備年夜飯,一邊嘰嘰喳喳聊天。
杜飛去年就在朱婷家過的,但「威震天「仨人一個沒回來,就難免有些冷清。
今年則大不同了。
惟一美中不足,就是朱天去了越n,沒法回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來了一個令杜飛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大概下午四點多,快五點的時候。
一大家子正在屋裡有說有笑的,外邊卻突然傳來開門的動靜
杜飛耳朵最尖,立即就聽到。
心說,難道是朱爸提前回來了?
不由看了看牆上的掛鍾。
還沒到五點,這不應該呀!
按道理,朱爸最早也得六點才能回來。
杜飛正在好奇,外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三叔,三嬸兒,我給你們拜年來了。」
隨著話音,就見朱麗穿著一件過膝蓋的鵝黃色呢子大衣,手裡一手拎著一個兜子,從外邊走進來。
朱媽抬頭一看,放下手裡的活兒,迎上去道∶「小麗呀~死丫頭,捨得上三嬸兒這來了?前幾天就讓你上這過年來,你還說不來!」
說著伸手戳了戳朱麗的腦門。
其實,往年過年,朱媽是不叫朱麗的。
但今年不同,朱麗離婚了,一個人在京城孤苦伶仃的。
雖然朱爸嘴上沒說,朱媽這個當三嬸兒的不能裝不知道。
朱麗吐吐舌頭,雖然歲數不小了,卻仍有一股姑娘的嬌憨,更容易招朱媽這個歲數的婦女喜歡。
其他人也紛紛過去打招呼,等輪到杜飛的時候,杜飛倒沒擔心,朱麗整么蛾子。
之前他已經確認過,朱麗這個女人不是瘋子,就算想搞事情,也不會在這裡,更不會在今天。
否則就是石破天驚,玉石俱焚。
杜飛笑著道:「二姐,過年好。「
朱麗瞪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轉而跑去朱婷那邊,叨嘰喳喳參與聊天。
這時,朱老二則湊過來,嘿嘿道∶「小杜,你咋得罪那母老虎了?」
杜飛一愣,順嘴道:「二哥,你也知道?」
朱振莫
名其妙:」知道什麼?」
杜飛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差了。
朱麗是白虎這事兒,朱振怎麼會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能拿這個說事兒呀!
說是母老虎,就是指朱麗的性格。
杜飛立即改口,一點也沒心虛∶「二哥,你也說,她是母老虎,我哪知道哪兒得罪她了現在她還住著我的房子呢~「
卻在這時,朱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