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截至目前為止李國富的安全問題是重中之重。
但這重中之重需要他薄秋冬當眾甩出六百多萬來。
六百多萬,這對薄秋冬來說或許稱不上是太大額。
可這眾目睽睽之下,萬一對方若是針對這六百多萬來對薄家做文章的話。
那等著薄家的會是什麼?肯定不會是好事!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薄秋冬都不會走出這步棋來!
掏出手機,薄秋冬目光陰冷地掃了秦凡幾人一眼。
而後一言不發地呼出了通訊錄中的號碼。
「大哥,薄大少,不,薄秋冬要搖人了!估計這走的是官方路徑,咱們又砍人又六百多萬的高利利息,這-這會不會出啥么蛾子?」
邊上,看著秦凡不做表態的李雲哲稍稍一慌,連聲道。
源於多年以來對薄家能量的認知,709狼哥的骨子裡始終都還是心存幾分慌畏的。
「沒事!讓他自由發揮!」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秦凡笑道。
「老常,這哥們啥底子?這也太他媽狂了吧!」
隨著秦凡那聲輕笑間的沒事,常源一的身邊,一名京城紈絝壓低聲音附耳在常源一耳邊道。
「啥底子?呵呵-!你覺得馬雲斌馬大少是什麼段位的?」常源一玩味道。
「馬大少?我草!這是咱們京城圈子裡的傳說級人物啊!在他離開京城去江州之前,據說許多真正的四九城大少都不願意招惹他,那種段位都能甩我們十條街!常公子,難道你意思是這哥們跟馬大少是同一個段位的?」那名京城紈絝聽罷猛地低聲驚呼起來。
「不!不是跟馬大少同一個段位!」
然而常源一還沒把話說完,那名紈絝便打斷道,「我說呢,這要是跟馬大少同一個段位的也太他媽嚇人了!」
「我意思是連馬大少都得恭喊秦爺,都樂呵去跑腿!」
常源一話音落下。
那名紈絝當即呆滯住!
整個人如似被定住般瞪大起眼來一動不動!
連馬大少都得喊秦爺?
草你大爺的這不是開玩笑?
要知道馬大少那種桀驁性格在京城圈子都是出了名的,雖說段位不抵那些貨真價實的真正四九城大少,但放眼整個京城,都沒聽說過他有服誰!
而現在,卻能對一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傢伙喊秦爺?
這-這若不是從常源一口中說出,他指定地覺得這是世紀玩笑!
在眾人心思各異之中。
薄秋冬的撥號被接通了。
「哎呀,秋冬,今個兒刮的什麼風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該不會是又招事了吧,哈哈!」電話那頭,一名中氣十足的爽朗笑聲響起。
「傅叔,我表舅在他的棋牌室被人砍了十刀!現在對方進行敲詐勒索,要六百多萬才肯放人!目前我表舅的身體虛弱程度極其嚴重,身中十刀的失血程度相信傅叔你也清楚!」
沒有過多無謂的辭藻,薄秋冬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什麼?」
原先的爽朗化作驚喊。
薄家最在乎最著緊的親戚竟然被人砍了十刀?
還在薄大少面前索要放人的六百多萬勒索金?
若不是這話出於薄秋冬之口,那對方絕對得認為這是在開玩笑!
一聲驚喊落下,聲音陡然湧起了憤怒來,「反了天了!這朗朗乾坤竟然又如此藐視王法!秋冬,你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我馬上讓武警協同局裡的重案分隊過去!」
「傅叔,要快,必須要快!不然我怕我表舅撐不住!」薄秋冬再聲道。
「放心!我會讓人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傅姓中年道。
「好,謝了傅叔!我會跟我爸說的!」
「秋冬,你注意安全,這些悍匪你千萬別跟他們深入糾纏!一切都等我們的人到了再說!」
電話掛斷。
市公安局的一把手辦公室里。
一名中年人從辦公桌前的大班椅上騰站起身來。
一把拉過桌面的那部黑色電話。
「我是傅丁霖,立馬召集隊伍趕到城東新風街一百號槓三的棋牌室,裡面正發生著一起悍匪傷人勒索案!被挾持人員是薄書-記的親戚,這是重案要案,馬上帶上裝備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隨著秦凡的迅速應命,傅丁霖放下了手中的話筒。
轉而抓起桌面上的手機,帶上帽子。
快步地往外走了出去。
然而他前腳才剛一走出辦公室。
後腳辦公室裡頭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那急促的鈴聲,赫然是那台紅色的電話在響動。
腳步一頓。
傅丁霖快速地折返回去。
紅色電話的響動,這是這次案件已經被上頭得知的節奏了啊!
風風火火地撲走回去,傅丁霖拿起了話筒,「喂,我是傅丁霖!」
「立馬撤掉出勤隊伍,新風街棋牌室事件,你們無需插手!」上位者的沉穩口吻透過話筒立即傳入了傅丁霖耳中。
啥玩意?
無需插手?
懵了-!
傅丁霖是真的懵了!
「領導,這是一出傷人敲詐勒索事件啊!而且受害者還是薄書-記的親戚,這次事件極其惡劣呀!」傅丁霖驚呼道。
「這是上面再上面的意思!不管是省廳也好,市局也罷,都不得插手!這是上面的意思,也是上面的命令!好了,馬上把隊伍撤回來!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千萬別抗命,代價你承受不起,整個市局都承受不起!」
扔下這句話,電話那頭頓時響起了嘟嘟聲。
手握著話筒柄,傅丁霖呆愣下來。
上面再上面的意思?
代價你承受不起?
整個市局都承受不起?
這種性質的說辭到底意味著什麼?
瘋了嗎這是!
那可是薄書-記的親戚啊!而且薄大少薄公子還在現場,但現在卻讓上頭下達了如此命令?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傷人者到底又是什麼來頭?
傅丁霖馬上陷入了一種百轉千回的思緒當中。
很快,猛地一驚神。
趕緊拉過那台黑色電話快速地按下了號碼,「回來,不用過去了!」
「是,局長!」
沒有問為什麼。
從市局亮著警笛離去的專車立馬打起轉向燈調起了頭。
「薄秋冬啊薄秋冬,你到底招惹到的是什麼人啊!」
臉上神色在閃爍,自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