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轟-！
轟轟轟-！
紅光與藍光乍現的距離一次比一次近。
相對應的是地面震動也越來越弱。
可這也反應出了另外一面。
那就是秦凡所遭受的危險與壓力愈發加大！
七道轟聲接連在萬米高空上暴作！
一道銜接著微弱紅光的黑點在這些轟聲中一墜再墜。
本來原先幾重已經把秦凡震落了數千米，可秦凡還是咬牙硬撐著迎上而去。
即便這種感覺不好受，他都沒有退縮以作壓力的減緩。
因為他知道，一旦退縮，那對千萬人來說將是災難。
隨著第九重的天罰之雷在高空化去。
那個為天罰而凝成的雷電旋渦也在不甘中緩緩消散掉。
瓢潑的大雨隨著雷電旋渦的消散霎時停止。
烏黑陰暗到滲人的天空也在轉眼間開始漸漸放晴。
只是萬米高空中的那道黑點卻像是不堪重負地砸墜下來。
「不好！」
地面上的六道沒有因為天罰被化解掉而激動。
在看到秦凡那異樣的墜落速度後，臉色蒼白地慌喊一聲。
旋即原地拔身迎空躥起！
「砰！！！」
當飛起在半空中的他接住秦凡那刻。
砰聲震起。
饒是有著真氣護體，他整個人都晃動起來。
顯然，天罰的衝擊餘波還未能在秦凡身上徹底散去。
「咳咳-！撒手！」
臉色有些不正常地煞白著，秦凡咳出幾絲血絲，尷尬道。
被一個大男人就這麼抱著，他難以自然。
「你受傷了？」六道脫口而出道。
「你這不廢話嗎？這是天罰！」
秦凡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接而發力把他震開。
再次恢復到那落墜的狀態中。
本來只要以真元去控制身體平衡，他不至於現出那般在六道看來是為異樣的倪端。
只是在扛這九重天罰之雷時，他消耗不少，所以就奔著能省就省的心態。
卻沒想到因此還被六道上演了一出基情四射的戲碼來。
在崑崙蓬萊摸金這三大隱世宗門的眾人目光聚焦下。
臨近地面時。
秦凡這才運起體內的真元讓身體平衡歸於自己的控制中。
隨著秦凡的落地，六道的身影也匆降落下。
「秦小友，感謝！」
站在秦凡身邊。
六道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激動。
而是神色凝肅無比地抱拳正聲道。
「謝？不用謝，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迎著六道的這聲話，秦凡耐人尋味地悠聲道。
話落，他止不住地再咳一聲。
又是幾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臉色變得愈發煞白。
「你真的無大礙？」
來不及去思索秦凡那聲的話意思，看到秦凡再次咳出血絲來，六道條件反射地緊張呼聲道。
「沒事！」秦凡擺了擺手，接而錯開話題轉過話鋒，「說說吧，有沒有頓悟出什麼點來？這九重天罰之雷我可不希望我是白扛了！」
「如果能重返蒼穹大陸，這對我來說絕對是機緣造化，但若是回不了的話，在這凡俗世間，縱然頓悟又有何用呢？」
感受到秦凡的氣息波動並不大，六道稍稍鬆了口氣，再聲道，「只是不管能否重返，抹去天道束縛的這重桎梏，都是無數散仙夢寐以求的造化！秦小友，多得你的點化，我六道欠你一世！」
說罷，他無比正肅地抱拳道。
「蒼穹大陸，會重返的！等我安排好這裡的事宜之後，會跟你重返的！」對於六道這番所言，秦凡不置可否地悠悠一笑搖頭道。
「你找到重返途徑了？」
聽到這，六道猛地瞪起眼來，呼吸陡然變得無比急促，整個人的狀態跟先前徹底顛覆。
重返蒼穹大陸。
這是他這五百年來時時刻刻都揮之不去的執念啊！
「八九不離十吧！說起來還得感謝這九重天罰之雷，不過興許這一切也並非巧合吧，或者是早已制定埋落的軌跡！」秦凡淡淡道。
只是眼中卻透出一股難以被人捕捉到的異樣鋒芒。
是恨，是怨，是不甘？
也許是，也許不是。
連他都不知道。
如果換作是傳承覺醒之前，那他絕對是怨恨。
但現在，連他都說不清了。
「什麼意思？」眉頭一簇，聽著秦凡那異常古怪的話，六道神態凝重起來。
「沒什麼意思！對了，如果你急著回去的話，我可以助你一程！」
不想在這話題上糾纏太多，畢竟秦凡還不想讓六道知曉那麼多，話鋒一轉錯了開來。
感受到秦凡的態度所在。
即便心裡疑惑萬千在洶湧著，可六道還是按捺了下來。
這幾百年來的修心養性可不是虛的。
然而按捺疑惑歸按捺疑惑。
在秦凡這聲話下，他卻沉默了下來。
急著回去嗎？
如果放在是大半年之前。
那他的答案絕對是肯定的。
只是現在他已經把所有的飛升希望都寄托在了秦凡身上，秦凡不回去，光他自己回去又有什麼用？繼續在苦尋仙道的途中徒勞著嗎？
任由著六道在面露掙扎中思考，秦凡並沒有出聲催促。
良久。
六道才搖搖頭。
直視著秦凡的雙眼，「五百年都等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了，我等你！」
「好！」
點點頭。
輕邪的挑笑中。
秦凡轉過身。
沒再跟六道進行交流下去。
頂著那尚未恢復元氣的煞白面孔朝廢亭回走過去。
清秀俊逸的面孔看似體虛氣弱。
但目睹了他硬扛下九重天罰之類的隱世宗門之人卻沒人敢有這種想法。
廢亭外。
看到秦凡回走的崑崙老兒蠕動著喉嚨。
只是很快，那專屬老頑童般的玩世不恭又涌溢言表，帶著那臉的激動，他快步迎著秦凡跑過去，「老大！」
「一邊去！」
沒好氣地把擋在身前的老頭兒拽到一邊去，秦凡笑罵一聲。
旋即頓下步伐，朝著側方遠處山丘上的蓬萊跟摸金兩大宗門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