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湘水武門世家楊家,家主楊坤澄,坐在自家書房的茶几上,拿著一封紅色戰帖眉頭緊鎖。
一旁還有個身穿道服的約摸六十左右的老者,也是差不多的表情,這老者是湘水大衡山真衡派的掌門謝子蕭,修為是半步真人了,是湘水道門總會的會長。
楊坤澄是湘水武道盟的盟主,是半步宗師,兩人算是整個湘水修行圈子頂尖人物了。
「謝兄。這白姓道門真人,你也不知道是誰?」楊坤澄皺眉問道。
「楊兄,我上哪知道啊,要是知道了,我還火急火燎的跑你來這幹嗎?」謝子蕭苦笑道。
這一大早就接到冷家派人送來的戰帖兩人也是懵圈了,這江北冷家冷北秋要挑戰湘水白姓道門真人,謝子蕭是把整個道門的門派和散修問了個遍,也沒打聽出來湘水有個白姓道門真人。
鬱悶之時,接到楊坤澄的電話也是詢問這事,在電話里兩人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乾脆就直奔這楊坤澄家裡來了,畢竟這是挑戰湘水的修行圈的人,輸贏也關係到湘水修行圈的臉面,兩人做為整個湘水道門修行圈地位最高的兩人,不合計一下也是不行。
「我說楊兄。你這道門會長可算有臉了,一個十六七歲的道門真人,除了龍虎山那位存在,這有近五十年沒出過這樣的人物了吧。」楊坤澄說道。
謝子蕭摸了摸下巴的長須,皺眉道:「臉是有臉。問題是這小子作死啊,沒事跑江北去惹冷家做什麼,這再天才死了也就什麼都不是了啊。」
他心中也是發苦,湘水道門包括武門,基本上是整個華夏各省墊底的存在。近一百五十年來就沒出個一個武道宗師和一個道門宗師。
他和楊澄坤兩個止步於這半步宗師已經有十多年了,一直未能跨出最後半步,這好不容易出了個道門真人,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這只要給時間,絕不會與龍虎山那位差太遠啊。
可現在到好,剛一出來就要對上必死之局,外人大多數隻知道這冷秋北是初入境武道宗師,可是作為湘水道門總會會長知道的事情可要多得多,這冷秋北傳聞馬上要跨入到登堂境武道宗師了,這兩人要是對起來,這少年十成十的是個必死之局了。
原本以為湘水道門要崛起了,結果還這希望還剛冒出來,就要給斷送了,這心裡能不發苦嗎。
如果他知道這少年是誰肯定會把這小祖宗供起來,好生伺候著,絕不會放這樣的妖孽天才去外面溜達惹事。
「楊兄,我可還聽說這小子還是個暗勁武師啊,至少是入室境啊,你這不心痛?」謝子蕭出言道。
「我心痛個屁。媽的,老子只想打死這這個小子是不是腦抽,法武雙修,十六七歲就這樣的成就了。沒事惹什麼冷家,簡直就是個豬。」楊坤澄一掌拍在茶几上,茶几直接粉碎了。
楊坤澄習武之人比起修道之人講究修心養性,這脾氣就要大得多,而且本身也是個爆脾氣的人。
一旁的謝子蕭看到楊坤澄這樣子。嘴角直笑,知道這老兄弟心中也是心痛這樣的天才。
「你笑個屁,你道門就要損失個天才了,你還笑得出來。」楊坤澄罵完臉上又苦了下來道:「楊兄,你說這事怎麼弄吧。」
「怎麼弄?我哪知道。我兩聯手都扛不住冷秋北,這宗師之境每個境界的差距你又不是不知道。」謝子蕭也是苦著個臉,這真是愁死個人啊。
「派人把這小子先從江北拎過來,這讓他在江北到處溜達指不定又惹了什麼事了。」楊坤澄說道。
「這個主意好,就這麼定了,派人把這小子給拎回來,再想辦法。」謝子蕭拍著腿道,本來想拍桌子,只是桌子已經被楊坤澄給拍碎了。
遠在江北的白木一行的車,正行駛在去磨山陰鬼宗路上。
正躺在車裡睡大覺白木,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攪動了湘水和江北修行圈的這潭水。
他昨晚上和米小蘇兩人煲電話粥,煲到晚上快三點,米小蘇鬧著也要來江北玩,被白木找個辦事的理由給撇開了。米小蘇那鬧騰勁他扛不住,而且確實有事,那邊有龍魂的人保護,他也暫時不用心擔心血刃的報復。
經過兩個多少時的車程終算是到了磨山。
白木站在山下看著磨山,整個磨山透著一股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