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重生者的陳望中,沒想過靠著任何人為自己而用,俞鴻亮這樣的過客,以後或許還能遇到。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路是自己的,一步步往下走唄。
從洛州運來的各種機器,已經在去林關鎮的路上,五六萬就這麼沒了,陳望中一點都不心疼。
那天早上兩人站在酒店門口,互相告別。
聚香樓並沒有關閉,俞鴻亮說不久之後他還會回來的。
臨走之前,拍了拍陳望中的肩膀,說了點意味深長的話:「別的不說了,美鳳的好意你都領著,不要推辭,你缺的東西她都有,能用得上的。」
陳望中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隨口答應著,他仔細想著自己缺什麼,錢不缺,其他的?不由的想起曹美鳳臨走之前的那輛奔馳s320,心中瞭然,感謝俞鴻亮的一片好意。
人脈,關係網,這是目前光杆一人的陳望中最缺的,就算有著先知能力,沒有這兩樣東西,在偌大的中國做生意,也是處處艱難。除非只想做一個賺個幾百萬的普通人,了此殘生。
曹美鳳在97年能開得起這種價值百萬的汽車,豈能是一般人。
……
白鷺洲頭比往日還要熱鬧,一江之隔的對面,看得見的摩天大樓正在拔地而起。
俞鴻亮中午到的,沒有在酒店停留,直奔熟悉的白鷺洲頭。
那邊的欄杆邊曹美鳳戴著墨鏡,風吹著髮絲,也依然紋絲不動。
走過去的俞鴻亮站在她旁邊,多年的習慣一般,單手放在欄杆上,遙望著遠處視力所及之地。
「你真的要幫他?」開口的曹美鳳面無表情,更是看不到墨鏡背後那雙迷人的眼睛是什麼樣的。
「也算是緣分吧,做點自己能做的事情。年齡大了,有點相信宿命了,年輕的時候拼命的往上爬,幹了很多缺德勾當,也害的很多人家破人亡。或許這就是報應吧,才有了我的萬劫不復。」
命對曹美鳳而言是個刺人的字眼,是無法逾越的天塹,也是她拼命抓在手中的玩物。在白眼嘲諷中學會了隱忍,淒風苦雨中學會了堅持。唯獨沒有學會認命。她要認了就不會有今天站在白鷺洲頭說一句捨我其誰的女人,也更不會有那些曾經將她趕出家門,視作可有可無垃圾的的家人,如今搖尾乞憐的祈求她的施捨。同樣的,也不會有西北一枝花的民間野聞。
她不知道曾經和她一樣,敢和老天爺掙命的哥,為什麼變成了如今這樣。但她不會在一個經受著生活摧殘的人的面前,高高在上的說幾句風涼話。
「哥。」曹美鳳摘下了墨鏡:「你是為了幫他,故意和我說是因為他的影響,你才願意回到長安嗎?讓我欠他一個人情?我不信一個毛頭小子,能讓你回心轉意。曾經整整一年我都在勸你從新振作,東山再起。這六年來,每次通電話,每次去了聚香樓,我都會不厭其煩的繼續勸你。可沒用,什麼用都沒有。一個年輕的小子,兩三個月抵得過我六年的等待。我不信。」
與其說不信,曹美鳳臉上更多的是不甘心。
俞鴻亮放開那隻手,站立在欄杆邊,良久之後回望了一眼旁邊的那個比親人還親的女人:「各一半吧,想幫他,也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更多不一樣的東西。當然也有自己的私心。美鳳啊,我和你足夠優秀,但同樣都能看到天花板。而陳望中這個超級潛力股,目前看不到他未來的極限。我想看看這個年輕人能闖出什麼樣的天地。」
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動一下,面朝前方滾滾江水的曹美鳳說的斬釘截鐵:「哥,別說了,我認了。欠的人情我會還,哪怕是那小子讓我殺人放火,我也認了。」
俞鴻亮笑了,莞爾一笑的那種自然的笑。
曹美鳳猛地回頭,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這個哥真的變了
六年來第一次,他在自己面前很自然的笑了。
……
這幾天的王文秀做夢一樣,常在晚上惶恐的去想,也不知道老陳家的祖墳上冒青煙了沒有。她也沒那個閒心思去守株待兔,看看陳家的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
小時候家裡人多,人生軌跡就在那時已經註定了。沒出嫁之前,幫著娘家帶帶小的,照顧老的。楚出嫁之後,也無非是相夫教子,盼著兒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