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彥明。
雞湯里的野草只是一個開始,蘇雨澤開始吃到特別鹹的包子,夾生的米飯,還有帶沙石的菜湯。
這些東西不致命,甚至連身體都傷不了,就是噁心人。
秦月一開始就發現了皇甫彥明幼稚的報復,她沒問皇甫彥明為什麼這麼做,不問她也猜到了,是想逼蘇雨澤自己離開。
傍晚吃飯時,蘇雨澤差點被飯里石子嗑掉牙,再也忍不住這些日子承受的噁心,將碗狠狠往桌上一放,一拍桌子,「皇甫彥明,你整天玩這種噁心人的把戲,累不累啊。你想用這種方式逼我離開,簡直痴人說夢。」
皇甫彥明不喜不怒,動作緩慢放下碗筷,「蘇谷主請見諒,我的廚藝並不好,能把菜做到這份上,已經很不錯了。」
秦月像是沒察覺桌上的針鋒相對,自顧自吃菜。
蘇雨澤一指秦月的碗,「你唬誰呢,一鍋煮出來的飯菜,就我和桃血浪碗裡的有沙石,你眼睛是瞎的嗎。」
秦月答應過皇甫彥明,只要皇甫彥明不傷害蘇雨澤,若是兩人有什麼摩擦,只要不傷及性命她都不插手。
聽見蘇雨澤質問的話,秦月吃飯的速度又加快了些,頗有王小菊的模樣。
「天暗了,我眼神的確不太好,一鍋煮出來的飯菜,偏偏蘇谷主和桃少主碗裡有沙石,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皇甫彥明聲音平靜說道。
蘇雨澤氣得直喘氣,忙招呼桃血浪,「你跟他說,我先歇歇,快要被氣死了。」
一開始知道是皇甫彥明下廚做飯時,蘇雨澤還對皇甫彥明冷嘲熱諷過,皇甫彥明在飯里放沙石,這事蘇雨澤告訴過秦月,可秦月吱吱唔唔不表態,明顯站在皇甫彥明那邊。
「敢問三殿下,我和蘇雨澤碗裡有沙石,說明了什麼問題?」桃血浪聲音刻意放低後,有些雌雄難辨,一點氣勢都沒有。
蘇雨澤真擔心皇甫彥明會嘲諷桃血浪娘娘腔。
吵架靠的就是氣勢,若氣勢沒了,這架也沒必要吵了。
皇甫彥明慢悠悠道:「說明你們運氣不好啊,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小時候你也上過學堂吧,怎麼跟著蘇雨澤後就變得那麼蠢笨。」
蘇雨澤皺了皺眉,皇甫彥明指桑罵槐,別以為他聽不明白。
皇甫彥明暗指桃血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桃血浪蠢笨,也是在暗諷蘇雨澤愚蠢。
知道飯里沙石問題解決不了,蘇雨澤對皇甫彥明磨了磨牙,「煮飯而已,有什麼難的。」
蘇雨澤決定以後自己做飯,他廚藝雖不好,但飯菜還是能做熟的,烤野味更是一絕,吃過那麼多佳肴,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蘇雨澤堅持不信自己會被做飯難住。
蘇雨澤第一次做飯時,桃血浪火燒得太大,兩人差點燒了木屋。
最後蘇雨澤端出兩盤有些泛黑的野菜,雖然沒糊也忘記放鹽,但到底是熟了,咬咬牙還是能吃。
桃血浪嘆氣,「你去燒火吧,讓我來試試。」
蘇雨澤一臉挫敗去燒火,萬分想不通,他連煉丹那麼精細的活都能做,為何不會做飯呢,不都是玩火嗎?
不都說一法通萬法通嗎?
聖人難道是在騙人?
蘇雨澤正思考人生時,聽見非常有規律的切菜聲,抬頭一看,雙眼一瞪愣住了。
桃血浪將切好的蘿蔔絲裝盤,一旁肉絲切得均勻有光澤,熱油下鍋,不見一點慌亂,動作有條不紊開始放調料,一盤又一盤色香味俱佳的菜餚被裝盤。
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的蘇雨澤,沒忍住咽了咽唾沫,「你會做飯啊?那你先前怎麼不說,害我吃了快一個月的石子。」
桃血浪嘴角微揚,將最後一盤肉絲裝盤,「我可是少主,從小就讀聖賢書,君子遠庖廚,不曾下過廚。」
蘇雨澤拿筷子試菜,眼神一亮對桃血浪豎起大拇指,「味道真不錯,你真有做飯的天賦,以後誰嫁給你,可有福了。」
桃血浪笑而不語,能讓他心甘情願洗手做飯的人,可不多,目前只有蘇雨澤一個而已。
桃血浪的廚藝明顯勝過皇甫彥明,每一次吃飯,屋裡都擺滿滿滿一大桌飯菜。
蘇雨澤更是對皇甫彥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