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尊的意思是?」
衛悲豁然聽出了枯竹老人的意思,但他一時還想不到,會有誰能對周易下手。或者按枯竹的意思,周易鑄金丹似乎又是必成之事。
「不好說,不好說。」
枯竹連續用了兩個不好說。
「咱這不遠地方,那東極天蓬山絕頂的靈嶠宮,不就有個赤杖真人專程從靈空仙界,拿著天府文牒專程回來人間,說是要看後起之秀嗎?若老夫我說,我若已經去了靈空仙界,別說是金丹,就是李靜虛這樣的陸地元嬰神仙,我也不去看他,那又有什麼好看的?」
枯竹的話語忽然換成了傳音,僅這一席話,衛悲便知道了不好惹,連枯竹都不能明言,怕赤杖真人聽見,天上下來的,果然是大有不同。
「師尊,你怎麼現在怕了,咱們旁邊住著那巨木神君,你不說是青帝之子被貶下凡,你不也照樣治得他沒法子嘛!」
衛悲倒是調笑起了他的師尊。就在這附近不遠,便是青帝之子被貶落凡間後的修行之地,聽枯竹說這仙二代剛下來是厲害得很,要把這附近的散仙修輩全部趕走,幾次三番到青靈谷鬥法,結果都沒勝過乙休,所以最終也絕了念想,枯竹依舊留在此地,兩者相安無事。
「休得亂說。那巨木神君也非好相與的。」枯竹用傳音斥道,「不過他的修業確實也一般,我當靈空仙界貶下凡的謫仙有多厲害,他貴為青帝之子,道業卻與我不相上下,這其中事故也說不清。我只告訴你,靈嶠宮是久遠的修真大派。那赤杖真人也是一流金仙人物,凡俗上去落個天仙已經皆大歡喜,除了長眉。能成仙金仙的又有幾人?」
「而那赤杖真人,我看此行意義便在周易身上。有人要絕鍊氣一脈。那自然是不擇手段。說不定人家也是奉命行事,真要怨也怨不得他。」
聽了枯竹的話,衛悲隱隱有覺得有些不對,按他念想,或許是靈嶠宮那女人將天上的祖師爺請下來的,但聽枯竹的話,這裡面的水確卻是深得很。《彼岸》世界np自成體系,水深正常。這點衛悲也是知道的,但深到了靈空仙界,怕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一個金仙人物,專程下凡來收拾一個金丹。師尊,你這說的未免有些太掉價了些。周易就是成了金丹,成就再高也有限,道法再強也有度,你吹完鍊氣士又吹金仙,到底哪個厲害?或者你給弟子一句心安的話,如果赤杖真人要打殺周易。叫他輪迴重修,再不復鍊氣士一途,你覺得把握有多大?」
一個金仙滅人間的金丹還用這麼麻煩?衛悲只不過是想從這個無所不知的np師傅口中獲取更多的信息罷了。
「你太小看鍊氣士。我與你這般說。那個周易現在早已經定下飛升的道行,只剩下境界參悟,將那道行用到極數。他證金丹,人間少有人能動他;他證元嬰修成地仙業位,除了隱居人間世外的古仙,更無人是他對手。人家這一門底蘊之厚,遠超你的想像。更別說絕脈獨傳一支,我猜所修心法,最差也是金仙一流參悟的大道。必定是強過你的慶雲蓮花。」
枯竹眼看衛悲有些狂得沒邊,便開始敲打他。
「等你證道飛升時。憑著慶雲蓮花再加上些功德,能證個金仙便不得了。若真是如此。那還勉強能跟上長眉的腳步,這也算你最大的造化了。但是人家周易這獨傳鍊氣士……唉,我這發宏願旁門證道的,要羨慕你這小子的福緣,但你這大道通途,就得羨慕人家了,別的不說,就說他這厚積薄發,越是逼近飛升就越是厲害,你說他道心可比你金丹,那他金丹比你什麼?等他臨近飛升時,又比你什麼?」
衛悲怡然自若道:「金丹比元嬰,飛升比天仙。」
「不,等他臨近飛行時,一掌就能將你這金仙拍下凡塵!」
枯竹一語,立時讓衛悲為之動容。
「這不可能!」
衛悲果斷道,他不可能相信,周易鍊氣士臨近飛升就能一掌將金仙拍下凡塵?這不是開玩笑嗎?《彼岸》的平衡在哪裡?
「信也罷,不信也罷。我只說我所能見的而已,你師尊我要是連這點道行都沒有,看不出峨眉興盛,看不出鍊氣士這一脈的強勢,那還兵解數世單修功德幹什麼,早些破去前緣,重新去尋仙道去了。我已經說過,
第五二七章:彼岸水深,可殺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