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說,在奎甲軍的護送下女子離開了。只是,她走時的目光太陰冷,看得趙芸渾身不舒服。去一趟京城,得罪了青靈郡主。回一趟豐樂縣,又遭遇一位敵國公主。兩人都是與她初次見面,就對她橫眉豎眼,很不待見。難道她本來就長得人見人厭,只是她自己沒發現?
囧。趙芸晃了晃腦袋,將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甩開,就見黑殤唇角微翹,略帶得意的與自家妖孽師傅對峙著。刺眼的一幕。在身後抓著她的中年靈師,此時想必也是得意的。兩名人質,略施小計就救回了一個。
黑殤說,「申屠白,看來我們得再交換一次人質了。」
申屠白挑了挑眉,目光深沉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城樓上,逍遙靈尊冷笑,拎著黑熊飛上來,與黑殤面對面,「魔尊麾下三大使者,傳言暗使最喜歡玩弄陰謀詭計。現在看來,果然沒錯。他是你在得知兒子被我們俘虜後,特意安插進來的吧?相識十幾載,攻城前,允文若就被他頂替了,我不可能察覺不到。只有這幾天,大家都關注著戰事,就算他露出一些馬腳,也不會有人太過留心在意。」
說到這裡,逍遙靈尊停頓了一下,抿直唇角,譏諷道:「不過,暗使大人寧願讓自己的兒子面臨險境,也要先救貴國的公主殿下……我都不知道是該讚美你的忠心,還是該嘲笑你的愚蠢。你,就這麼確定,在你們使詐換走一名人質後,我們還會聽你擺布?」
「你會不會我不知道。但只要有她在手裡,他就一定會妥協。」黑殤眼底閃過一絲詭譎,瞥了趙芸一眼,好整以暇的看向申屠白。
逍遙靈尊面色不變,與申屠白的視線一觸即離,抓著黑熊的手更加收緊。黑熊痛得神色猙獰,卻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逍遙靈尊特意提前點了他的啞穴,十分具有先見之明。
黑殤見狀,一臉肅殺,「申屠白,熊兒若是有任何損傷,我一定會在你徒弟身上加倍奉還!」
「你剛才還說我涼薄自私,誰都不放在心上。這會兒怎麼又覺得我會為一個小丫頭妥協?」申屠白狹長的眼睛眯了眯,輕笑。
「別的小丫頭你或許不在意,可是她,你真的不放心上?」黑殤冷笑,大掌一抓,便將趙芸從中年靈師手裡,抓到自己身前,「申屠白,別裝了。你的那點兒齷齪心思,我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趙芸擰眉,吸了口涼氣。肩膀上的劇痛,再次證明,黑殤的手不是一般人類所有。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反唇相譏,「只有齷齪之人,才會看誰都跟他一樣齷齪。暗使大人,我師傅是什麼樣的人,不用你來說。」
「呵,你這小東西,還挺維護他。」黑殤揚眉,略帶詫異的瞅了趙芸一眼,隨即惡意的對申屠白笑了笑,一字一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們師徒兩個卻不清不楚的攪在一起,悖逆人倫,真叫人噁心!」
趙芸蹙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黑殤這人端得惹人生厭。抬眼對上妖孽師傅神色不明的視線,心裡悸動了一下,忍不住對他露出一個笑臉。女子在某些事情上,其實很敏感。申屠白對她感情的轉變,她多多少少有些察覺。一開始不知所措,現在卻已經坦然了——兩個人若是相互喜歡,管別人怎麼看?
不過,她又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膚淺了?相比於妖孽師傅的性格,她明顯更喜歡他的臉……反正迄今為止她見過的人里,沒有比師傅大人長得更符合她審美的人。
申屠白被趙芸略帶安撫的笑容弄得愣了下,隨即有些若有所思的眯眼瞧她。不過,那明顯走神的樣子,看得他又是一陣嫌棄。
一直注意著兩人神色的黑殤見狀,冷哼一聲,「呸!被我揭破了還眉目傳情,真不知廉恥!」
黑殤的聲音很大,城樓上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眾人面面相覷,眼底都帶著些愕然。這個時代民風開放,但師傅與徒弟相戀,還是有些讓人詬病。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與徒弟的關係,就好比親生父母與子女……
莫軒來回打量了一眼申屠白和趙芸,垂眼,想到一路上兩人的相處,心裡有些瞭然。黑風和安鳳麓臉色卻都很難看。夏靈尊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回眾人的神色,眼睛一轉,摸了摸下巴,有些唯恐天下不亂,「嘖,他不說我還不覺得。現在想來,申屠家主對趙姑娘,確實有些與眾不同呢。不過,兩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