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跡。這樣的情況,要麼是有些地方被我忽略了,要麼他就是已經出了城。可四周的城門口都有重兵把手,檢查嚴格,他身受重傷,我不相信他能在不驚動下官的人手的情況下出城。」
「所以,你斷定,許山還在城裡,甚至還就在這間客棧里?」那人挑了挑眉。
「大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下官一路追捕許山,對他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更何況,我相信我的直覺。」說到這些,程志傑眼神發亮。
「可你也瞧見了,客棧沒有許山的蹤跡,唯一能藏人的就是趙芸那小丫頭的馬車,不過,我確認過了,許山確實不再。若是不相信,到了城門口,你讓士兵好生再檢查一遍就是了。」那人聳了聳肩,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
程志傑連忙擺手,「下官自然是相信大人的判斷的。只是,下官在想,若這許山沒有與趙芸他們在一塊兒,那他會藏在哪兒?」
「百花坊今日有採購隊伍要出城。」那人見狀,漫不經心的笑著提點一句。
程志傑一拍腦袋,有些激動的來回走了兩步,「是了,百花坊背後是申屠家,分店遍布各地,要將人攜帶出城,顯然要比趙芸容易很多。」說著,程志傑便朝那人行了一禮,開口道:「大人,下官這就去安排人。」
「嗯,去吧。」那人擺擺手,打發他道。
程志傑也沒多想,轉頭就步履匆匆的離開了。那人得逞的笑了笑,取了一個空杯子倒上茶水,擺到一旁,「出來喝杯熱茶吧,雖然這時節已經入了春,但早晚還是很冷的。」
黑風蹙著眉,出現在那人面前,自顧自的端起茶一飲而盡,才沉聲開口問道:「沒想到當年瀟灑不羈的逍遙靈尊,如今居然也成了衙門裡的人。」
「衙門裡的人怎麼了?平日裡有人好吃好喝的供著,要什麼沒有?關鍵時候,出來露露臉就行,多划算的買賣?算了,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會懂。小黑風啊,回去代我向你家主子問好,三年前一別,就沒再見,我對他真的是十分想念呢。」
如果說話時,不要那麼咬牙切齒,黑風估計自己會相信對方的話。
逍遙靈尊見他根本不回話,憤憤的摸了摸鼻子,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手下!他哼哼兩聲,漫不經心的盯著窗外遠去的隊伍問道:「那個趙家的小姑娘,和你家主子,什麼關係?」
黑風聞言,十分乾脆的回答:「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還是不能說?」逍遙靈尊盯著黑風,問的十分直接。
「我前些日子才從閩地回來。」黑風抿了抿唇,變相回答了逍遙靈尊的問題。趙芸稱申屠白為師傅,本身又是靈師,兩人很明顯是師徒關係。但黑風不明白,為何他離開不過幾年的時間,一向不收徒的家主會親自收徒。他一會回來,還十分擔心的將他派過來保護。
只是,沒有申屠白明確的囑咐,黑風不可能與逍遙靈尊說這些有的沒的。
逍遙靈尊看了眼黑風,挑了挑眉,也沒再追問,只意有所指道:「小黑風啊,你才從閩地回來,可能不太清楚如今的形勢,做事呢,還是穩妥些比較好。」
黑風抬眼,對上逍遙靈尊略帶深意的視線,抿了抿唇,「多謝逍遙靈尊指點,你的問候,我會一字不差的傳達給家主大人知曉的。」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站起身道:「她快離開我的保護範圍,我得走了。告辭。」
「不送。」逍遙靈尊言笑晏晏,不在意的抬了抬下巴,有些吊兒郎當。
黑風不再贅言,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茶館裡,只有一個用過的空茶杯,證明他曾經來過。
逍遙靈尊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唇角抿著一抹淡淡的笑。黑風剛才的表現已經充分證明了許山就在他手裡,只是他們到底將人藏在哪裡?他驅使靈力將趙芸他們唯一能藏人的馬車從裡到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根本就沒有活人的蹤跡。難道說,他們將許山安置在了府城,不打算將人帶走不成?
逍遙靈尊搖搖頭,黑風的性格他了解,有什麼事情,一定會向申屠白稟報,不會有所欺瞞。這個許山他既然救下了,肯定也會將人帶回去,送到申屠白的面前去。
百花坊雖然有採購的隊伍要出城,但逍遙靈尊並不覺得人會在那個隊伍里。畢竟,程志傑能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