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懷錦微微頷首,看向杜大人道:「你剛才說,趙小姑娘是得了離魂症?」
杜大人抬眼瞧了他身後的兩位皇子和少年一眼,遲疑了一下,如實回答道:「回稟國師大人,趙姑娘身體康健沒有一絲損傷,卻喚而不醒、時有囈語,故而下官有此推斷。」
「也就是說,杜大人你其實也不能確診?」大皇子聞言,略帶質疑道。
杜大人面色不變,躬身回答道:「回大皇子的話,下官確實不能。」
大皇子面色一沉,「不能確診,你卻敢給趙修林診治?杜大人,做為一名御醫,這樣的行為怕是草率了些。我看,還是找院正來給趙修林瞧瞧吧,他素來擅長診治疑難雜症。博遠,你拿我的令牌,親自去請。」
說著,大皇子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抬起手來。他身後一名青年聞言,微微躬身,道了句是,就準備接了令牌去請人。
宇文希眼神一閃,唰一聲打開扇子在身前搖了搖才笑道:「大皇兄,趙修林若是普通的病症,杜大人就足以診斷清楚。現在既然杜大人都不能確診,再請院正來,恐怕也於事無補。所以,您就別多操心了。」
「趙修林是父皇欽點的四品修林,朝廷命官,作為皇子,我多操心一些,不是也正常?」大皇子面色一頓,不悅的抿唇盯著宇文希。
「按皇兄這意思,若趙姑娘不是父皇欽點的四品修林,皇兄就懶得操心了是吧?」宇文希斜眼看過去,輕笑。
大皇子眼底閃過一絲怒色,沉聲道:「老七,你不要太過分了……」
宇文太抬了抬尖尖的下巴,笑了。眉眼間若有似無的挑釁之意,看得大皇子心頭煩躁。
「能容我進去看一看麼?」唐懷錦似乎沒聽見兩位皇子的明爭暗鬥,他蹙眉想了想,將視線投向秦守一,徵詢道。
秦守一看了老者與杜大人一眼,客氣的拱手道:「國師大人願意援手,趙府自是感激不盡。」說著,他側轉身體,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得了允許,唐懷錦也不管身後的人,抬腳進了屋。大皇子與七皇子一行人見狀,自然也想跟著進去。秦守一朝葉秋、蓮翹使了個眼色,葉秋與蓮翹就站到了門口,將眾人攔住。
「兩位皇子、還有各位公子請留步。此乃姑娘閨房,外人不宜進入。」
眾人都是一愣,宇文希身後的文軒笑嘻嘻的眯了眯眼,語氣和善卻暗含危險,「可是國師大人與那兩位老大人都進去了,他們不是外人麼?」
葉秋歉意的躬了躬身,然後不卑不亢道:「國師大人進去是為了給我家姑娘看診,至於那兩位老大人,算是我家姑娘的長輩,自是有所不同。」
「總之,我們是外人就對了。」文軒看了黑臉的兩位皇子一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雖然好奇裡面的狀況,但有唐懷錦在,也還輪不到他放肆。大皇子和七皇子估計也不會蠢得硬闖。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里閃過,果然就聽宇文希輕笑道:「算了,我們都是男子。這樣大大咧咧的進出姑娘的閨房,確實不太妥當。我們就在外邊等好了。大皇兄,你覺得如何?」
大皇子冷哼一聲,「你倒是慣會體諒人。」說完,也不多看人一眼,便徑直帶著兩人到樹蔭下的石桌前坐下,透過打開的窗戶,時不時的往屋裡打量。
宇文希見狀,掀了掀薄唇,就懶洋洋的靠在廊柱上,漫不經心的開始玩兒手裡的扇子。文軒和另外兩名少年見狀,彼此對視一眼,都各自找地方蹲了。
葉秋眼神閃了閃,讓蓮翹去吩咐丫鬟上茶,禮貌的行了個禮,便轉身進了屋。皇子的身份雖然尊貴,但在她眼裡,卻是比不上趙芸的安危重要。更何況,府里下人已經被嚴令禁口,請來的大夫也還沒放出府,國師和兩位皇子是怎麼知道自家姑娘昏迷不醒的?要說這兩人沒派人監視趙府,葉秋第一個不相信。
心思一閃而逝,葉秋回到裡屋,就瞧見唐懷錦坐在趙芸的床邊,一手搭在她的腕上,認真檢查著。因為微微低著頭,雪白卻晶瑩的髮絲從背後滑到身前,襯得他那張眉目俊朗的臉越發的神聖不可褻瀆。
收回視線,葉秋走到一旁站定,以便能隨時幫上忙。
屋內一片寂靜,唐懷錦神色沉靜的從趙芸的手腕處離開,覆上她的額頭。晶瑩的光暈從他的
第四十一章醒轉,修為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