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這朵紫色的花是什麼名貴品種,但明顯來歷不明。
那生魂將它拿出來,好心的送給她,還忽悠說是能找到他本人的線索。她信了。現在,申屠白追著來了,他消失不見,她卻白白的給人背了黑鍋!
之前她還以為是那生魂不小心招惹了麻煩,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他設計好的金蟬脫殼之計!
之前在百花園就上了一當,沒想到今日又一頭栽了進去!
趙芸面色黑沉,她總算想起來今天早上是哪裡不對勁了。那些話,現在想想,根本就是在預示他要離開了!
走就走吧,她巴不得他早些讓出墨白的身體,可他卻不懷好意的丟給自己一個爛攤子!真是可恨!
趙芸從沒覺得如此窩火!
她在這裡被人威脅,被人逼問,罪魁禍首卻不知道是哪個!
「該死的!」
申屠白見她一副委屈又氣悶的樣子,唇角不由翹了翹,「現在看來,你是被人栽贓嫁禍了。」
趙芸抬頭,疑問:「你相信我的話?沒覺得我是在撒謊騙你?」
申屠白挑眉,輕笑一聲,「沒人能逃過我的眼睛,你沒說謊,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自戀狂。」趙芸忍不住嘀咕一聲,心裡也鬆了口氣,問:「那是什麼花?很貴重?」
申屠白道:「花名初陽,靈花榜排名十七。」
「靈花榜?」趙芸一頭霧水,疑惑的反問。
「靈花榜都不知道,看來你是真的沒拜過師。」申屠白掃了趙芸一眼,解釋道:「錦國大地上,群花爭艷。有靈性的花我們將其稱為靈花,無靈性的,稱為凡花。靈花和凡花都有一個榜單,同為錦國的開國國師著寫。對靈師來說,靈性越強的靈花,越能有助於修煉。所以,靈花榜上的靈花,每一株都千金難得。」
「那個賊人,第一次趁我不備,偷走了排名十五的紫煙;第二次又來,偷走了排名四十一的碧清;第三次,也就是昨晚,他帶走了初陽。更重要的是,初陽是當朝國師送我的,碧清是先父苦心搜集回來的,紫煙更是當今聖上賜下的……每一株都不是凡品。你說,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案,我能放過他?」
趙芸呆在原地,這三株花,一株比一株有來歷,要是面前這人將帳算她頭上,她豈不是死定了?
心裡將那不知道是誰的生魂罵了個狗血淋頭。趙芸緊張道:「我不知道他做了這些事。剩下的這朵,你也趕緊拿回去吧,我不要了。」
「已成殘枝,我拿回去無用。」申屠白轉頭看向那朵紫紅色的初陽,搖頭,「怪不得我兩次都抓不到人,原來他躲在一隻玄貓的身體裡!初陽只剩下殘枝,想必紫煙與碧清,都被它囫圇吞棗般嚼了吃下肚了。」
說著,他手一招,玄貓凌空飄到他面前。他伸手,摸了摸玄貓的身體,問趙芸,「玄貓只有三四個月大?」
趙芸不知道他在查看什麼,呆愣愣的點點頭,「嗯,四個月多一點。」
「果然。」申屠白收回手,輕輕一點,玄貓便輕巧的落地。它有些迷惑的左瞧瞧、右瞧瞧,最後嗅著小鼻子,歡快的跑到了趙芸的腳邊,蹭了蹭她,便蹲坐下來安靜的舔毛。
趙芸摸了摸墨白的頭,問:「果然什麼?」
「紫煙、碧清、初陽都被那生魂借著貓的身體吃掉了。它體內殘存著三種花的靈氣,四個月大,體形卻能和成年玄貓相比,都是最好的證明。」
趙芸想到墨白前些日子的神出鬼沒,和它吃了激素似的表現,默然。
怪不得,今早上那生魂會有「借了它的身體,不會白借。」話。他一早就策劃好了,或許,他當初附身到玄貓的身上來,就是為了偷那三株花?
想想,可能性很大。那之後第二天去百花園,他不就攛掇著她在那裡修煉,突破到二級?他明知道靈師之間的規矩,卻不提醒她!當時她以為他是想試探她,沒有追究。現在想來,他或許是為了引出面前這人,好查看他的修為,然後好伺機動手的可能性更大!
往日裡和墨白相處時的一個個片段在趙芸的腦海里飛快閃過,有一根線將一切的疑惑和不解都串聯了起來,以至於她的臉色越來越黑。
申屠白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