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宇凡,說說,說說!那個莫老師講的怎麼樣啊,都和你講什麼了?」在回去的路上,江雅好奇地連連發問。
「也沒講什麼太多的內容,就是指導了一下演奏方面的技巧。恩,他說我要利用好重量,什麼手指、手腕、大臂什麼的,反正說得挺抽象的,我也不是太懂。」劉宇凡說著,又從袋子裡抽出一本樂譜,遞給江雅道:「姐,這是他給我的一本練習曲,說是都由他親手編的,讓我一天練兩條。」
「哦?讓我看看。」聽到劉宇凡的話,江雅十分感興趣地接過那本樂譜,陳思穎小丫頭也湊了過來。
那是一本普通的五線譜本,封面上什麼都沒寫。翻開第一頁,一片密密麻麻的手寫的五線譜映入兩個人的眼帘。
「哎喲,這什麼譜啊,看著這麼亂!」陳思穎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說道。
江雅倒是沒說話,仔細地看著莫言的手書,剛剛聽過了莫言的演奏,現在再看他親自編的曲子,江雅自然是很重視。
第一條,就是單純的訓練雙手跑動的練習曲,所不同的是,在這首曲子上,每個音標註的指法都十分具體,江雅試著用手在膝蓋上敲了敲,卻發現那些指法標得都有些彆扭,但想到是莫言寫的,想必是有深意吧。
將譜子遞還了劉宇凡,江雅笑道:「宇凡,這回你可要努力了,跟著這麼一位厲害的老師,相信你的水平會提高的很快的。原來啊,我還覺得你要考中音附中玄得慌,不過現在你跟著莫言學啊,別說,還真沒準兒有戲。」江雅笑著說道。
「姐,你就別取笑我了,其實,我覺得跟你學就挺好的。對了,你可是說過的,這我以後要是在練習的過程中再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隨時找你都可以啊。」劉宇凡笑著說道。
「沒問題,不過啊,你別說,我還真不敢瞎指揮,萬一我給你講啥講錯了,那個莫老師還不得罵我啊。」江雅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姐,我是認真的!」劉宇凡看到江雅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還在跟自己開玩笑,臉上立刻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好好,認真的認真的,沒問題,宇凡同學,你啥時候來姐這兒,姐都給你當好老師~~噢不,應該叫助教,助教!」江雅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道。
看著劉宇凡那張臉快要拉到地上了,江雅才連連揮著手,笑著說道:「逗你玩兒的,不說了不說了。」
「你說這莫老師也真是,要說這三個條件,其他兩個都沒什麼,可這跟他學就不能參加考級和比賽,卻又是為了啥?你才剛過六級的考試,這下難道還真就不去考了?」江雅突然又想起了這個話題。
不過沒等劉宇凡回答,她自己又自顧地說道:「不過這莫言這麼厲害,想必這麼安排也有原因,沒事,等你和他學出來了,再考也不遲,沒準兒直接過專業的呢。」
劉宇凡也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莫言這麼安排的用意。
「算了,你就踏踏實實地跟著他學吧。唉,只是可惜啊,不讓你參加比賽,咱們阜安又得少拿好幾塊獎牌。」江雅一副可惜的樣子。
到了縣城,江雅和陳思穎兩個人下了車,馬文東則繼續開著車送劉宇凡回家。
沒有了江雅和陳思穎,馬文東便和劉宇凡聊起了天兒。之前這幾個人在車上聊音樂,他是一句話也插不進去,這下總算能聊點兒別的了。
「我說宇凡,哥知道你那練琴的事兒是正事兒,可咱們那遊戲廳的事兒,你可也別忘了啊。現在咱們手頭也挺富裕的,我琢磨著,你說的那個什麼街機,不是說肯定能賺大錢嗎?怎麼樣?啥時候咱們哥兒倆去看看?」馬文東一邊開車一邊和劉宇凡說道。
「這事兒啊。」聽著馬文東的話,劉宇凡也思考了起來。半晌才說道:「東哥,其實這事兒我心裡一直沒有什麼底兒,你也知道咱現在弄這東西,上面根本就不給辦執照,所以我一直也不敢往大了搞。你說萬一上面管起來……」
「唉,我不都跟你說了嘛,沒事兒!別的地兒不敢說,在阜安這一畝三分地兒上,開個這玩藝兒還能有人為難咱們?我說宇凡,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那些衙門裡的事兒有我呢,你要有好點子就可勁兒的往外倒!」馬文東是嘗到了甜頭,一個勁兒地給劉宇凡吃寬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