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的臉色發白,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別怕!」徐啟剛急忙收斂氣息,無奈的揉揉她的頭髮,心中有點自責。
他還是嚇到她了。
「我嚇到你了?」
「沒有!」盛寧吸吸鼻子,「是你要退婚的,是你讓我在大門口等了半天都不見我的。」好吧!她就是個小氣的女人,愛記仇的女人。
「我該死!我錯了!」徐啟剛耳朵動了一下,低著頭說:「有人來了!」
盛寧嚇了一跳,「那你趕快放開我,要是被人看到可不好。」
「媳婦……」徐啟剛摟著不放手。
「……」盛寧無語,這是跟自己槓上了,來威脅她呀!
活閻王你太卑鄙了。
「媳婦!」
盛寧假裝沒聽到,就是不回應。
「媳婦!」活閻王耐心很好,他是一名出色的獵人,看準獵物不到手誓不擺休。
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能聽到男人聊天的笑聲。
盛寧真怕被看到,這是保守的八十年代,可不是開放的二十一世紀。大街上一男一女抱在一起,還在偏僻的巷道里,到時候了肯定要被人戳脊梁骨。
她只敢在徐啟剛面前大膽,換做任何時候她其實膽子很小,分外愛惜自己的名聲。
「媳婦。」徐啟剛眼底染上一絲笑意。
「行了,行了,快鬆手。」無可耐何,她真是敗給他了。
於是,在行人走到巷口時,徐啟剛拉著她直接從巷道的另外一邊出口離開。最主要的是出了巷口,就是他之前停車的地方。
徐啟剛抿了一下唇,回味一下她美好的觸感。其實剛剛他只是想帶著她抄近路,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穫。
盛寧幽怨的白了他一眼,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毛線!」
徐啟剛打開車門,聽到她還記著毛線,無奈的搖頭。
這丫頭,有時候還真是固執的很。
「我沒有毛衣穿,我也沒有姐姐妹妹幫我織毛衣,我媽是唯一一個不會織毛衣的農村婦女。所以我想自己買毛線,請你幫忙織一件。」徐啟剛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顯得無比的認真,同時說出來的話又讓人同情。
「你看,這麼冷的天,我才穿這麼點。」徐啟剛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迷彩服。
確實,他穿的比一般人都少。盛寧的心立刻就軟了。
徐啟剛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淺笑,他衣服穿的少是因為身體素質好,即使冬天穿的少也從來不怕冷。
而且迷彩服是當初在南疆戰場時最利於作戰的衣服,所以平時除非正式的場合對著裝有要求,要不然他一律是迷彩服。
「好吧!」盛寧點點頭,「可是我也不怎麼會,正要學習。」
「那就用我做實驗。」想到她第一次織毛衣就是給自己織的,他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不好看!」
「我喜歡!」
盛寧有點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嚴肅冷酷的活閻王這麼會哄小姑娘。
徐啟剛被她看的有點不好自在,彆扭的轉過頭,裝作不在意的說:「一起付錢,就當做是給你的工錢,你就別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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