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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貝亞特表現的非常積極,「正好我有一個生死之交也要去米國,我們在哪裡可以見面。」
「生死之交?」英文的發音是很奇怪的,威斯敏斯特公爵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
「這個是東方人的發音,他是我的好兄弟我們在蘇聯共同經歷生死,等見了你就知道。」
馮蓁蓁在醫院裡住了這麼長時間被燒傷的位置一直沒怎麼好,平時她整天一句話都不說陰沉沉的就連護士都不敢進來,治療的時候也全都是硬著頭皮。
「怎麼樣?能恢復到什麼程度?」邢總管雙手背後,聽著主治醫師的話不耐煩的打斷,「你給我詳細的說清楚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
「這這這……這不好說呀!」主治醫師一頭一臉的冷汗,身上肥胖的肉都在顫抖。
邢總管眼神忽然一變,冷酷的看著對方,「你先去忙吧!」
「是是。」主治醫生落荒而逃。
邢總管半眯著眼睛對自己的司機吩咐道:「把他給我殺了,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馮家的小姐就算不是繼承人了,也絕對不是誰都可以打歪主意的。」
「是!我馬上去辦。」
「去吧!」司機從身上掏出手槍跟著離開。
邢總管重重的嘆口氣,心中越來越佩服盛寧一直以來跟先生暗中較勁的勇氣和拒絕當馮家繼承人的決定。
看似繁花似錦,可誰又知道這繁華之下的黑暗不見天日?
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一道嘶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邢總管。」馮蓁蓁穿著淡藍色的病號服全身癱軟的靠在牆上,露在外面的肌膚呈現扭曲的紅色,看起來形容可怖。
「蓁蓁小姐你怎麼出來了?」邢總管連忙上前來扶助她,「有什麼事跟護士說一聲就好。」
「呵呵……我現在哪還有資格跟護士說?」馮蓁蓁冷笑。
「我扶你進去吧!」
「不用。」馮蓁蓁甩開邢總管的手,自己把身體大部分的重力全都靠在了牆上,「你殺了主治醫師也沒用,想我死的人實在太多了,殺了他還有別人,總是會讓人鑽空子。」
「對不起是我沒有幫助到你。」
「跟你沒關係,我誰都不怪,只怪我自己。」以前得勢的時候明明知道有很多人居心不良,卻根本沒當回事,現在報應來了。
「你只為馮家的家主服務,為馮家的繼承人服務,而我又算是什麼?」說話的時候馮蓁蓁忍不住用手去扣臉和脖子上的肌膚。這裡被火燒傷以後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再加上自己剝奪繼承人資格以後醫生和護士被人收買,導致病情惡化現在皮肉裡面抓心撓肝的癢。
邢總管沉默無語。
「讓我出院吧!在這裡我只會死的更快。」
「好吧!我給你先安排一下住處和新的醫院。」
「不用了,你只要撤回放在醫院裡的那些人就好。」
「那我知道了。」邢總管深深的看了馮蓁蓁一眼,「蓁蓁小姐請您保重了。」
馮蓁蓁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拖著步伐不穩的一步一步往自己的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