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此刻卻沒有人發現,一隻紙鶴卻是拍動著翅膀自鬼苑酒吧的門縫裡鑽了進來,而最讓人感到奇怪的就是這隻紙鶴居然是用十塊錢的紙幣摺疊而成。
那隻紙鶴的身體上似乎帶著幾分淡青色的紋路,而那種紋路自然並不是紙鶴自身具備的,而是屬於後天賦予的那種,端看其眼睛的位置那裡卻是帶著一點詭異的幽紅色,而且還是一閃一閃的。
那紙鶴是一路上悄無聲息地飛過來的,同樣的也是它在進入到鬼苑酒吧也是沒有驚動任何人任何鬼,而這個時候因為已經幾近天亮時分了,所以鬼苑酒吧里倒是一片的安靜,就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那紙鶴自門縫外擠進來之後,卻是動作微停,它的腦袋歪了歪,似乎是正在思考一般,然後片刻之後它卻向著一處極為陰暗的角落飛去。
此時此刻雅間之內的白靈與王松兩個人,一個依就是呆呆地躺在地上,一個卻是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昏昏欲睡。
王松的身體上因為已經沒有絲毫的人皮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動彈分毫,或者說他就算是不動彈還疼得厲害呢,一旦他微微有些動彈,那麼引來的更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而就在他腦子裡那為數不多的睡意被他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給疼得醒之後,他卻是聽到門的方向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聲音,王松倒是想要抬頭看看究竟,可是他才剛剛做出抬頭的動作,那身體上便又是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襲來,於是王松不由得低哼一聲。
白靈雖然處於一種渾渾沌沌的狀態中,可是就在聽到王松的呻吟聲,她卻是一激靈便醒了過來,她直接撲到了王松的身邊,看著男子那因為疼痛而裂開的嘴角,露出一口帶著血絲的白牙,於是白靈忙問道:「王松,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了,告訴我?」
「小靈,門那邊有聲音!」王松的聲音很低,一邊說著他又一邊忍著疼,抬手向著門的方向指去。
白靈忙輕握住王松的手,同時扭頭向著門的方向看去,昏暗的燈光下,一隻小小而且扁平的腦袋很是努力地自那門縫裡探了出來,而接著白靈又看到那小小的東西身子卻是用力地晃了晃,然後終於狠狠地一用力便將它那小小的身子都抽了進來。
於是白靈呆住了,好吧,現在她看清楚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話說這居然是一隻紙鶴……
白靈的頭皮有些發麻,平素里雖然她很喜歡看鬼故事兒,雖然她很喜歡來鬼苑酒吧,可是說句實話她根本就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鬼存在,可是現在她不但見到了貨真價實的色,而且今天居然看到了一隻活著的紙鶴……
白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強行壓下心頭的震動讓自己儘量的淡定下來,而那隻紙鶴在見到白靈的時候,那眼睛處似乎有著一抹紅芒閃動,接著那紙鶴似乎無聲地歡呼了一聲,竟然拍打著翅膀圍著白靈打起轉兒來了,一圈兩圈……這貨似乎很歡脫的感覺。
白靈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當紙鶴再次飛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掌,而那紙鶴竟然也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居然直接停在了白靈的手掌上,然後它的嘴巴一張,一個清冷的女聲卻是傳了出來:「你是什麼人,你現在在哪裡,你又遇到了什麼麻煩,直接告訴紙鶴吧,它應該是屬於你的錢吧!」
那清冷的女聲里並沒有夾帶著任何的感情,而且其內似乎還帶著一種疏離的感覺。
但是白靈的眼底里卻是迸射出無盡的喜意,她的雙手緊緊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她明白這是自己的機會,也許還是唯一的機會呢,因為她已經認出來這隻紙鶴所用的十塊錢,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十塊錢應該就是那天自己以一種極為不屑的姿態拋給那個少年的,而這清冷的女聲卻絕對不是那個少年所擁有的,那應該就是……那個坐輪椅的少女的。
王松自然也感覺到了白靈的喜意,而且剛才那清冷的女聲他自然也是聽到了,待發現白靈居然因為歡喜與激動,居然一時之間沒有開口說話,於是王松不由得提醒道:「小靈,快點,這東西在太陽出來之後便沒有辦法飛行了!」王松的話提醒了白靈,於是她忙對著紙鶴很認真很急切很清晰地道:「你就是那個女孩吧,我叫做白靈,我與我的未婚夫王松現在都被關在一個叫做鬼苑酒吧的地方,而且這裡沒有人,一個個的居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