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也看出來了,新帝其實什麼都聽東林黨人的。而東林黨人沒什麼懂軍事方面的人才,再加上這位袁大人當朝報的寧錦大捷,而先帝和爺爺您認為他不但沒立功,反而有過,就把他的攆回家了。」
「您還不知道這位袁大人,其實這位袁大人是個很驕傲的人,因此在回家後就與東林黨人聯繫起來了。這樣一方面東林方面沒這方面的人才,而袁大人恰好在他們看來是有這方面才能的。於是他們就走到了一起。」
「因此當東林上台後,就把這位袁大人給推薦給了新帝,並告訴新帝說寧錦大捷其實就是這位袁大人打的,只不過他得罪了您所以不但沒有得到賞賜,反而給罷官回家了。於是新帝就把這位袁大人給招到了京城,結果這位袁大人被先帝批得一無是處的「五年平遼」讓新帝大喜過望,於是加封他為遼東總督,統領遼東一切事務。」
「其後又問他有什麼條件,這位袁大人就提出他要每年七百萬兩的軍費,並要求在遼東他一切說了算,新帝當時就答應了於是崇禎皇帝就把遼東巡撫和監軍都給撤了。其後有友人問袁大人如何「五年還遼」?您知道他怎麼說的嗎?他竟然說這只是為了讓皇上一時開心的謊言吧了。」
「當時那個友人就給這位袁大人的大膽給嚇住了,並告訴他新帝是個很叫汁的人,以後肯定要看「五年平遼」的效果的。結果這位袁大人當時就給嚇住了,馬上想找新帝想收回「五年平遼」這名話。但他不能直接說我完不成呀,只能提一些認為新帝不可能答應的條件,然後趁機把這個話給收回來。」
「沒想到這位新帝還真是把這句話當真了,於是當這位袁大人提出要東江鎮也歸他管,新帝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位袁大人一看這個條件沒達到目的,就又提出給把東江鎮的後勤基地登州也劃給他管,也就是說要朝廷撤了登州巡撫,沒想到新帝還是答應了。最後他乾脆提出把薊州也劃給他管,他想這樣皇帝不會答應了吧,您猜怎樣,新帝照樣是答應了。」
「這不,由於新帝把商稅都給廢了,只能收農稅,而農稅每年能收多少您也知道。可以說每年連朝廷的基本運作都不夠。而新帝為了讓這位袁大人給他實現「五年還遼」,每年就要給遼東七百萬兩,這可不僅僅一年時間就把先帝給他留下的內庫給搬空了嗎?就這也不夠,最後新帝決定把其他邊軍的軍費先給扣下來,這樣才把七百萬兩給這位袁大人給湊齊了。」
魏希孟平靜地說道。
魏忠賢開始還是平靜地聽孫子在講,畢竟每個人都有好奇心。不過越聽,魏忠賢的臉色越難看,並且嘴也張得越大,最後當魏希孟講完後,魏忠賢先是呆了一會兒,然後就開始哭了起來。
「爺爺,爺爺,您怎麼了?」魏希孟驚惶失措地問道。從他記事開始就沒看見自己的爺爺留過淚,沒想到聽到他說以後新帝的政策時卻哭了起來。
「希孟,你告訴爺爺,在神仙給你的夢中大明是不是亡國了?」魏忠賢流著淚問他的孫子。
「是。」魏希孟點了點著答道。心說爺爺真不愧是個做大事的人,竟然根據他所說的一點情況就能看出大明要亡國了。可笑崇禎皇帝竟然一直還做著中興大明的美夢。
聽到孫子肯定的回答後,魏忠賢馬上跪在地上,哭著向紫禁城方向叩頭,並且嘴裡還念叨著:「先帝呀,老奴對不住您呀,沒想到您剛剛去世不久大明就要亡了,老奴不負您的囑託呀,老奴沒用呀。」
哭了一會兒,魏忠賢站了起來,魏希孟把爺爺扶到椅子上坐下,雙目無神的呆呆地坐在那裡。過了很久,魏忠賢才輕輕地問了一句:「希孟,你說我們如果現在告訴新帝如果以後他真這樣做的話,大明就會被他給葬送掉,新帝他會聽嗎?」
「爺爺,您感覺新帝會聽我們的嗎?他現在可是對東林黨人信任的很呢!而對我們這些閹黨人員可以恨得很呀!孫兒估計如果我們告訴他的話,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會引起他更大的反感,從而會更快的把我們這些閹黨給滅掉的,說不定到時就不是誅九族了,而是要誅十族,十一族了。」魏希孟說道。心說就崇禎那個性格,就是來個神仙也救不了大明。
魏忠賢聽完孫子的話,長長的嘆了口氣。但是精神狀態卻還是呆呆的。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魏忠賢又輕輕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