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希孟說到這裡,下面坐的這些閹黨的官員除了個別人如許顯純等人由於聽希孟分析過這個情況,因此心中有底外,所有的人的臉色都變得相當的嚴峻。
本來他們認為逃到台灣就安全了,至於說希孟在北京時就提到的泰西人,在這些傳統的士大夫看來,那都是無知的蠻夷,非常容易對付。好嗎?現在一聽,完全不是他們所想的那麼回事,這些泰西人比他們認為最強的敵人建奴還要厲害,還要野蠻,根本就是一夥兇惡的強盜。
看著下面這些閹黨官員的表情,希孟感到十分的滿意,這也達到了他介紹情況的目的。只有使這幫人都認識到所面臨情況的嚴峻性,他們才不會反對希孟下來的決定,畢竟這個決定對於明末這個時期被朱熹的學說給都出來的儒家子弟來說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
「那麼我們的敵人這麼強大,我們是不是就怕了呢?」希孟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們,現在就是怕也沒有用,因為只要你想活下去,那就必須得打敗這些泰西人。」
「戰國時趙奢有名話說得好,那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二千年前我們的先民們就有這樣的氣概,我們這些後人難道就沒有了嗎?以後不要給我說什麼以文御武這樣的屁話,也不要給我說什麼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這樣的糊弄不識字的老百姓的話。」
希孟說完這句話,下面的那些閹黨的文官們都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畢竟他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要以文御武,現在好嗎?這個從小他們就學的道理成了希孟嘴裡的屁話。
更不要說「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這個可是儒家的先賢孟子的原話,好嗎?現在被希孟說成了糊弄老百姓的話,這不是再說,儒家的那些學說都是在糊弄百姓嗎?
可以說希孟說的這些話,如果放到大明,那些大明的士大夫會把希孟的九族都給滅了,即使這樣他們也不會解恨,甚至他們會把希孟一家挫骨揚灰了。
但現在,閹黨的這些儒家的官員們都沒有出聲,畢竟希孟說得對,到了這個時候,如何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那些儒家的學說只能先放到一邊了。
因為根據希孟的介紹,如果不能打敗這些泰西人的話,那所有的人都會被這些泰西人給殺死,甚至就是想容易的死都不太可能,畢竟這幫泰西人可能會懷疑有些錢他們還沒有找到,他們會把自己這些人狠狠的折磨,來找出最後一文錢。
天大地大,活下去才是最大,這個道理這些官員們都懂。
「我也識字,也讀過幾年的書了,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說法出現,我想大家都是知道原因的,至於中間的齷齪事我在這裡不想多說,但我現在要告訴各位,請你們回去也告訴你們的家人。以後在不要在我這裡存這些歪心思,否則的話,我會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希孟狠狠的說道,他要把這些人在大明養成的壞毛病都給改過來,他相信這些人都是聰明人,不會去做什麼那些為了大義的事。畢竟他們這些人可以說從小就已經被朱熹的學說給帶歪了,後來由于于謙的原因,更使這些人產生了很多不應該有的壞心思。
「當然,只要大家好好做事,我也保證會給大家一個美好的未來,甚至如果崇禎把大明給賣了後,我們去爭天下時,一旦爭到了天下,我們在座的諸位,那就是新朝最顯赫的家族,沒有其他人能超過你們。「
「到時大家的家族是要地位有地位,要財富有財富,而且在同樣的條件下,我肯定會優先的用我們在座的家族的人,我的後人也一樣。」
「甚至即使沒有這個優先的次序,大家家族的人也會比別人更容易出頭。有個詞叫卡位,那就是你一旦占有這個位置,其他的人就很難追上你。大家的家族也一樣,到時我們這幾大家族都已經卡在了國家的重要位置上,那其他的人就很難競爭過大家的家人。」
對於下面的人不但要給他們定規矩,也要給他們描繪美好的前景,只有這樣人家才會跟著你混,否則的話誰會鳥你呀?這個道理希孟也懂,因此,在說完前面的重話後,他就開始給大家描繪前景。
「當然,所有的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一個前提上,那就是我們能活下來,並打敗這些敵人。而我們面臨的第一個也是最嚴峻的挑戰那就是打敗這些泰西人。」
「那麼既然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