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在崇禎皇帝開始清洗閹黨之前,大明的形勢還是在沿著天啟皇帝制訂的路錢向前走,從大明內外都在向好的方面轉變。
南方基本上就是一個盛世的局面,北方雖然災害不斷,但也沒有因此而造成大的動亂,反映封建社會最重要的指標糧食的價格就是在災年也很低。而在對外方面,建奴幾乎就要被困死和餓死了,根本無力再對大明進攻。
但剛過十二月,感到自己已經又忍了一個月的崇禎皇帝在請教了趙南星後,迫不及待的拋出了他們商量出來的最後一個對魏公公的試探手段,那就是下旨讓魏公公去鳳陽守墓。
他們想看看魏公公和閹黨對於這個聖旨的反應,如果還是如他們所料的那樣順利的實施了,那他們對於閹黨的清洗就要開始了。
在真實的歷史上,他們也是這樣做的,第一天崇禎皇帝下旨讓魏公公去鳳陽守墓,看到魏公公和閹黨都沒有反應,崇禎皇帝馬上在第二天就下達了把魏公公捉拿回京城的命令,緊接著閹黨的眾官員一個個的被拿入監獄,再緊接著就是把閹黨定為逆案來處理。
只不過崇禎皇帝從來沒有想過他做的這一切為什麼會這樣順利,要知道當時的內閣成員都是閹黨的人,他們完全可以封還他們任何聖旨,但這些人卻什麼也沒有做,就讓他給拿下了。恐怕也是這些人從來沒想過他崇禎皇帝是要把大明這座近三百年的老房子給拆了吧!
當然,這個時空就不一樣了。十二月一日的上午,當崇禎皇帝讓魏公公去鳳陽守墓的聖旨發到魏公公府上時,早就已經知道此事的魏公公很平靜的接了聖旨,對來傳旨的王承恩說,他馬上就走。
緊接著,為了把戲演得真實一點的魏公公還是和歷史上的那個時空一樣,帶著他手下的一眾人等浩浩蕩蕩的出了北京城。只不過,和那個時空走陸路的選擇不同,他帶著人直接就來到了通州的廠衛專用碼頭,然後再眾人的注視下坐上船南下了。
與此同時,希孟的父親魏良卿也下了朝,然後去到他管轄的兵器廠裝模作樣的轉了一圈,就和下面的小吏交待讓大家各忙各的,而他就離開了兵器廠回到了他的國公府里。
此時的國公府里,早就準備好了幾輛馬車,魏良卿帶著一幫家丁就出葉門,在城門處,魏良卿告訴守城的軍官,由於魏公公要被皇上派去鳳陽守墓,他要去給魏公公送行,然後就出城趕往通州。
其實他的這個理由也不錯,因為崇禎皇帝給魏公公下的聖旨就是讓魏公公馬上就走,不准在北京城裡多待,因此,知道魏公公被發配到鳳陽的守城軍官對於魏良卿的行動是沒有任何的懷疑。因為他也知道,魏公公是這位寧國公的親叔叔,而且如果不是魏公公,這位寧國公說不定還在農村種地呢?
在這種情況下,去給自己的親叔叔送行也是人之常情。再說,他也聽說了聖旨不准魏公公在北京城裡多停留,因此,兩人在北京城外道別也是很正常的。
就這樣,魏良卿順利的出了北京城,趕到了通州,然後坐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快船向南行駛而去。
至于田爾耕,由於他是錦衣衛指揮使,出城根本不用向任何人交待,而且守城的官兵也不敢檢查錦衣衛的人,況且還是指揮使本人呢?因此,他就是正大光明的帶著人出了北京城。
當然,跟在他後面的還有幾輛馬車,只不過,和守城官兵以為的不一樣。這裡面坐著的不是田爾耕的家眷,而是擠著幾十個大男人。他們分別是左都御史崔呈秀,兵部尚書田吉,工部尚書吳淳夫等一眾閹黨官員。
為什麼這幫人都坐在田爾耕後面的馬車上裝女眷出北京呢?因為他們沒辦法一個個的出去。
就說魏公公吧,那是皇帝讓他出京城的,而魏良卿呢?他是魏公公的侄子,出北京給叔叔送行,那也是能說過去的。但這幫文官就沒有理由了。
因為現在的時間早朝才剛散朝不久,各個衙門都在辦公呢?你做為一個衙門的主官怎麼要出北京城呢?當然,你也可以說,我想偷下懶,自己或者帶著家人出北京去遊玩一番,這也是可以的。
但一個人這樣行,要知閹黨的文官可不少,在北京的京官就有三四十個,而且還有象魏廣徽、顧秉謙這樣的內閣首輔和次輔,這麼多人一起出城,那無論是誰都知道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