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沒客人啊,看來是風。」
不消一會兒,那陣輕快的叮噹聲再度響徹整個定河城。
宮煜就這麼坐在一旁,看著溫白費力往劍碑上刻著他們的名字,只因他眼盲,所以他只能刻一筆摸一下,保證沒有刻錯,刻歪。
區區七個名字,可溫白卻刻了整整一天。
這是他第二次給人刻碑,時隔多年,依舊手生。
刻完最後一個名字後,溫白靠著劍碑休息了一會兒,許久之後,他拿起身側的工具,又在碑上叮叮噹噹刻了起來。
宮煜有些疑惑,大師兄還在刻誰?
他走近一看,頓時呆住了。
溫白。
他在刻他自己的名字。
看到這一幕,宮煜屬實有些繃不住了,這到底是有多心如死灰才會將還活著的自己的名字也刻上去啊。
他不知道,前世這個時候的溫白道心已經破碎,變得眼瞎、耳聾、反應遲鈍,一夜白髮,再也不是當初那位運籌帷幄的天命道的天之驕子。
而且,溫白做的飯也比以前好吃許多。
至少色香味他占了前兩個。
刻完名字,溫白又一路摸著,跌跌撞撞走進膳堂,許是太久沒有人打掃,膳堂的桌子上都布滿了一層厚厚的灰,手指一揩,指腹上黑乎乎的一片。
廚房裡很快就傳來點火燒菜的聲音。
宮煜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門口,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那兒替溫白擋住從外面射進來的刺眼的陽光。
他靜靜地看著,時間仿佛都摁下了暫停鍵。
這樣又何嘗不算是歲月靜好。
如果不算上宮煜,定河城現在就只剩下溫白一個人,可他卻做了很多菜,滿滿當當,堆滿了整個長條桌。
就連沈渡的位置上都放著一副碗筷。
宮煜靜悄悄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滿滿一大桌子菜,他忽然覺得大師兄做的飯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吃。
他記得,溫白曾說過,他有一段時間很認真地學習過廚藝。
可沒有人相信。
他該相信的,縱然所有人都不相信大師兄,他也該相信的。
宮煜剛端起碗,身旁的溫白好似察覺到什麼一般,驟然轉過身,一把抓住宮煜想要躲藏的手,聲音肩膀都在顫抖。
許是怕嚇著來人,他抓著宮煜的手腕並沒有用多少力氣,只是那雙被遮住的眼眸里忽然有了光。
「是你嗎?三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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