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呂氏玉業集團的合作,以及省發改委的優惠政策,讓秀山縣的改革,再也無法被阻擋。
甚至就算劉浮生不再擔任秀山縣長,繼任者也必須要把這場改革進行到底!
直到這時,劉浮生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原位。
沒錯,他表面上雲淡風輕,似乎智珠在握,實際上也同樣忐忑不安。
因為制度改革不是任何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事,這關係到整個秀山縣,數十萬群眾的生計!
當改革的號角吹響那一刻,無論是劉浮生,還是秀山的群眾,都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可走。
劉浮生的成功,讓李文博無比興奮,同樣讓金澤榮如鯁在喉。
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之後,金澤榮已經搞清楚了,他的真正處境。
即便省委組織部對他,只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那也等於懸掛了一把達摩利克斯之劍在他頭頂!
金澤榮想要趁機繼任市委書記的位置,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之前的檢討以及記過處分,隨時都可以把他成為市委書記的議案,一票否決掉!
金澤榮想撼動李文博,就必須先搞掉劉浮生!而這個希望,就寄托在了徐光明剛打的電話上!
15萬啊,如果是真的,劉浮生必敗無疑!
現在的徐光明,也被劉浮生逼到了牆角,毫不誇張的說,只要劉浮生在秀山縣一天,這裡就沒有徐光明的立足之地!除非他想一輩子都窩在病房裡,和曹俊山一樣,當一個不能履職的縣委書記!
這次,徐光明拿出了壓箱底的力量,拐彎抹角的聯繫上了余振鐸。
倆人約見的地點是個小飯館,徐光明戴著大墨鏡鴨舌帽,余振鐸也戴著墨鏡口罩,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一樣。
見面之後,徐光明開門見山的說:「余科長!我就不繞彎子了!我知道你被縣警局抓住的事,也看到了你今天在發布會上的表現!既然你肯來見我,就說明你心裡很不痛快!對吧?」
余振鐸同樣對徐光明有所耳聞。
堂堂縣委第一書記,在醫院裡一住就那麼長時間,不用猜也是因為被姓劉的排擠啊!
「徐書記快人快語,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就我個人而言,我很反對這次秀山改革!這個改革太過冒進,太危險!但我沒辦法,昨天我一時衝動失手打了人,現在還能擔任觀摩團負責人,全靠你們這位劉副縣長的幫襯。」余振鐸沒有把話說透,意思卻表述的十分清楚了。
徐光明今天智商在線,他聽明白了!
這小子試探著說:「余科長,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啊!昨天你打人被抓的事兒,你就沒有懷疑過被人下套?」
被人下了套?
余振鐸之前還真沒這麼想過!
現在經過徐光明的提醒,他的腦子也頓時運轉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倒是真有可能!孫海出現的太及時了!怎麼就那麼巧?纏著羅君竹的人會是呂子健呢」
越說,余振鐸就越覺得可疑!
如果說一件事是巧合,那麼件件都巧合,就很刻意了!
見余振鐸的表情陰晴不定,徐光明知道,事情大概是被自己說中了!
他心中冷笑,表面上嘆息說:「這也難怪,劉浮生太狡猾,太陰險了!在秀山縣,他只是一個常務副縣長,按職位和資歷,能排進前五就不錯了!可是,曹縣長被他搞的,請了長期病假,我被他搞的,住進醫院裡出不來,專職副書記和別的領導,也都對他俯首帖耳!他呀,仗著李文博給他當靠山,簡直就把秀山縣,搞成他的一言堂了!」
余振鐸咬著牙點了點頭,劉浮生的手段領教過不止一次,還真和徐光明說的一模一樣!
徐光明試探問道:「余科長能忍下這口氣?」
余振鐸一窒,搖頭說:「我的把柄在他手裡,要是能斗得過他,我至於在發布會上說那些話嗎?」
徐光明嘿嘿笑道:「其實想要治一治這個劉浮生,我倒是有個辦法!而且,我還不用余科長出面!」
「哦?那你說說!」余振鐸很感興趣。
徐光明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