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俊山越說越激動,到後面,幾乎連話都講不清楚了!
郭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曹縣長慢點說,劉書記不讓你參加今天的活動,應該也是出於對你的關心,你是不是沒告訴過他,你身體的真實情況啊?」
曹俊山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滿臉委屈的說:「郭書記,您錯了!您太不了解我們秀山縣這位劉書記了!之前的書記徐光明,只能算是蠻橫,可這位劉書記,卻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啊!」
「曹縣長,心狠手辣可不是形容自己同志的詞啊!」郭陽一皺眉,臉色有些不悅。
曹俊山嚇了一跳,但隨後,他便露出了毅然決然的表情說:「請郭書記原諒我的唐突!事到如今,我豁出去了!當初我敢為了對付徐光明,親自帶著縣裡同僚去市常委會的會議上請願,現在就敢攔您的車喊冤!」
郭陽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曹俊山說:「我之前病休,是得罪了徐光明,當時劉浮生,剛到秀山縣!他建議我,暫時隱忍,申請病休,由他頂在前面,和徐光明鬥智鬥勇!我覺得他有背景和根基,所以就接受了這個建議,甚至還不遺餘力的幫他穩定局勢!誰曾想,徐光明倒了,他也成為代理縣委書記他,他竟然跟徐光明一樣,獨掌大權,連縣長的位置,都不肯還給我郭書記,我也想為秀山縣的老百姓,多做點實事啊!」
曹俊山絮絮叨叨的說著,滿肚子的委屈和心酸。
郭陽眯著眼睛,心中也在判斷,曹俊山這番話的真實性。
爭權奪利,縣長,副縣長,縣委書記
理論上,以前徐光明壓著曹俊山欺負,而曹俊山沒什麼背景,只能忍氣吞聲,等到有背景的劉浮生空降,他就配合劉浮生,搞掉了徐光明,本想著,老書記走了,他能揚眉吐氣,卻不料,劉浮生變臉,跟徐光明一樣,狠狠地壓榨他,讓他這個縣長,行使不了任何權利
郭陽以己度人,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劉浮生他是有些了解的,那傢伙很貪戀權勢,手腕也很足,像曹俊山這種庸才,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此處,郭陽笑道:「曹縣長,這件事,我找個機會,和劉浮生同志交流一下!或許你是誤會他了!」
聽見郭陽要找劉浮生,曹俊山急忙連連搖頭:「書記!您可千萬別去找他啊!要是被他知道,我找你反映情況,恐怕」
郭陽似笑非笑的問:「那你想怎麼辦?」
曹俊山嘆了口氣說:「所有人知道,劉書記距離縣委書記,就只差『代理』兩字!估計換屆選舉之後,這兩個字也要正式去掉了!到時候,我只求他能讓我結束病休,重新當回縣長的崗位上郭書記,上次見面時,您說過,要扶我一下的」
好傢夥,原來曹俊山是記住了郭陽那句話,「要不是我扶你這一下,你可就要摔跤了哦!」
「曹俊山同志!」
郭陽打斷了曹俊山的話,不悅道:「擔任什麼職務,並不是誰說了算的!那是人民群眾選取出來的結果!具體職位,也不能討價還價!劉浮生同志能否擔任下一屆的縣委書記,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你懂我的意思嗎?」
曹俊山被這通官腔嚇得一哆嗦,囁嚅著不敢繼續說話。
郭陽面色稍緩,放平語氣說道:「曹縣長也不要多想,這件事,我自有分寸!這樣,你先回去,我好好考慮一下,再和你溝通。」
「好好的」曹俊山急忙點頭,有些狼狽的下了車。
汽車再次發動,坐在副駕駛的秘書疑惑問道:「書記,您之前不是挺重視這個曹俊山的麼?」
郭陽淡淡一笑:「重視,並不代表需要重用!曹俊山只是閒棋而已,用不用他,還得看其他人的表現。」
秀山飯店。
市裡的主要領導都走了,但是接待工作,依然如火如荼。
招待晚宴上,劉浮生和呂成方等人坐在一桌,亦是談笑風生。
呂氏玉業集團總經理,呂成波笑著說道:「我聽說,我堂哥,也就是呂董事長的故鄉,就在遼南市。這次回遼南,也算故地重遊,或許還能尋找到闊別多年的親人呢!」
在座許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