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的收費站?
劉浮生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當時你都看到了什麼?」
宋春雨回憶說:「不是我先看到的,而是我的同事,一直在往那邊看,我就順著看了一眼,嗯,當時我看到,白飛坐進了一輛價格很高的雪弗萊汽車裡!」
「她打開車門時,我正好能看到,車裡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而那時候的白飛,笑得可好看了!要知道,白飛可是咱們廠有名的冰山美人,平時幾乎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她這個態度,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啊!」
劉浮生點了點頭說:「於是你本能的認為,白飛是被老人包養了?是嗎?」
宋春雨搖頭說:「劉部長,你千萬不要誤會啊!我當時真沒那麼想!這些話,都是我同事說的!因為我以前都沒見過這個女人,名字也只是聽說而已。」
「哦?」劉浮生挑了挑眉毛。
宋春雨笑道:「白飛在集團總工會上班,和我這種普通的車間工人,差著十萬八千里呢!我連咱們煉焦廠的工會,都沒有資格進去,哪能見到她啊!」
頓了頓,他說道:「不過,我那個同事,就在咱們煉焦廠的工會裡!而且,他還是個小有名氣的詩人呢!他經常去集團總工會參加活動哦對,最近他還加入了,新成立的工人詩社呢!」
劉浮生注意到,宋春雨好幾次都提到了那個同事,於是順勢問道:「你關於對白飛的所有判斷,都是基於同事的描述,是嗎?」
宋春雨點頭說:「對啊!就是這樣!如果他不往那邊看,我根本都發現不了白飛!要不是他說,我也不知道那個美女就是白飛啊!」
劉浮生問道:「我很奇怪,那天的事情,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宋春雨笑道:「哎呀,那天我們搞了一個烏龍!我同事和我說,要帶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那傢伙感覺還挺著急,下了這趟公交車,又帶我換乘了另外一輛公交車!我們一直坐車到終點,那傢伙東張西望又跟我說,他帶我坐錯車了!這來來回回,耽誤一個多小時,給我整的,都要吐了,我能忘嗎?」
劉浮生輕聲問道:「你們往收費站的方向走,是要出遼南嗎?」
宋春雨搖頭說:「不是!我們是準備去一家歌廳,結果他帶我走岔路,才走到收費站附近的,哎,後來這小子,為了向我道歉,還請我做了個大保健呢」
宋春雨說到這裡,似乎覺得有點不妥,就沒有再說下去。
劉浮生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話鋒一轉說:「白飛上的那輛車,車牌照是多少,你還能記得嗎?」
宋春雨搖頭道:「這個我上哪兒記去啊,只記得車牌肯定是咱們遼南本地的!」
劉浮生又問:「車上坐著的男人,你還有印象嗎?」
宋春雨點了點頭:「有點印象!因為白飛是咱們廠的廠花嘛,她見的男人,我當然要仔細看一眼!只不過,你讓我描述的話,就有點困難了,我說不出來!」
劉浮生略一沉吟,忽然從包里取出一張照片,問道:「是這個男人嗎?」
這張照片,顯然經過一定的處理,把所有的背景,以及除了面部特徵之外,其餘的地方全都給虛化掉了。
但宋春雨卻一眼就認出來了,他立即點頭說:「沒錯,應該是他!雖然我只看到大半個側臉,但肯定不會記錯的!」
聽到這句話,劉浮生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他再次重複道:「你確定,是那天見到的白飛,對嗎?」
宋春雨有些茫然的說:「劉部長,我確定啊,畢竟,那是吳清頭一回這麼大方的,請我一條龍啊!」
劉浮生笑呵呵的說:「帶你出去玩的同事?名字叫吳清?」
宋春雨點頭說:「對,我倆關係挺好的,他號稱是咱們煉焦廠的大才子,經常在工人詩刊上發表詩歌呢!你也知道他?」
「嗯,知道。」
劉浮生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個戴著眼鏡的斯文敗類!
當初在工人詩社成立的會場,吳清不知天高地厚,來懟劉浮生,最後臉都被打腫了!
劉浮生正在思索時,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