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生認定了奉遼軍區司令員魏祁山來到遼南,是出自杜芳的手筆,因為魏祁山,正是杜芳的丈夫!
前一世,五年後,經過深思熟慮的杜芳,終於下定決心,將父親鍾開山的冤案,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魏祁山。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魏祁山在聽說這件事之後,立即親自來到遼南市,督辦這個案件。
要知道,魏祁山可不僅僅是奉遼軍區司令,以及奉遼省委常委,他的家族更是名聲赫赫,功勳卓著!
軍方平時不能熱衷於政務,魏祁山在省委常委中,也從來不參與任何派系,可是,如果他較真,省公安廳都不敢怠慢,這個案子,在遼南市掀起了驚濤駭浪,幾乎是從地縫裡,把真兇徐波給摳了出來!
那也是劉浮生第一次見識到軍方的力量。
聽說,魏祁山在市局局長辦公室里,指著局長的鼻子破口大罵,把局長以及所有警局領導罵得,連頭都不敢抬!
最後,魏祁山臨走時,扔下一句話:「這件事要是遼南警方辦不了,我就調軍隊來辦!一個團不夠,就來一個師!一個師不夠,就來一個軍!如果連自己老丈人被冤死的事都查不清楚!我魏祁山還當什麼兵,還算什麼老爺們兒!」
這話說的太霸道了,不但遼南市局的領導,就連遼南市政府的領導都嚇懵了!要是軍隊開進遼南市區,那天都要被捅破了!
劉浮生對這件事的印象特別深刻,所以,重生之後,他早就把目光瞄準了,一二九公廁殺人案!
之前一直沒有動這個案子,只是因為他資歷太淺,根本就沒有重新啟動調查的資格和能力。
今天聽到魏祁山,竟然親自來到了遼南,劉浮生就知道,杜芳肯定已經和魏祁山攤牌了。
果然!
他們的車剛開始啟動,劉浮生便收到了杜芳發來的簡訊
「謝謝你昨天最後的那句話,我丈夫對我的感情真實不虛,是你讓我卸下了壓在心頭十五年的重擔。」
劉浮生微微一笑,回復了兩個字:「恭喜。」
車緩緩開動,平穩的駛向市區。
劉浮生也收起了手機,目光掃了眼,窗外依舊忐忑等待首長的侯司令和朱政委,隨後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車上的魯鶴鳴身上。
應魯鶴鳴的要求,劉浮生和李文博,都坐上了他的中巴車,陪同的,還有遼南市教育局的局長等人。
只不過,魯鶴鳴似乎對教育局領導的工作匯報並不感興趣,反而和李文博聊起了刑偵。
「說起印象深刻的案子,怕是得追溯到十五年前,我還在刑偵支隊,當大隊長時,嗯,一二九公廁殺人案,你們聽說過麼?」魯鶴鳴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李文博眉頭微微一皺,這就開始了?
劉浮生笑呵呵的點頭說:「原來那件案子,就是魯廳長破的!我正好還有些問題」
「是啊!沒想到小劉同志這麼年輕,也聽說過這件案子!看起來,你平時沒少做功課啊!」
不等劉浮生把話說完,魯鶴鳴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根本不給他發問的機會:「這個案子,說起來簡單,卻沒那麼容易,大家都知道,十五年前的社會環境很複雜,那時候,正是百廢待興的年代,流動人口管理制度還沒有完善,許多案子至今都是無法偵破的。」
魯鶴鳴的目光,看向車上其他領導。
這麼明顯的馬屁,眾人當然心領神會
「是啊!當年通訊落後,許多科室連電話都沒有,接電話還得去傳達室。我真是由衷佩服那時候的警察同志,在那麼艱苦的條件下都能破案!」
「想破案,還是得看辦案的是誰!魯廳長當年可是咱們遼南警隊的神探呢!」
一片馬屁聲,瞬間就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也讓劉浮生之前的話,沒法再接茬說了。
這種四兩撥千斤的手段,正是官場上常有的操作,就連劉浮生心裡也是暗暗點頭,魯鶴鳴這個正廳級,手段可真沒的說。
見成功把劉浮生的話給壓制了下去,魯鶴鳴心中不禁暗暗冷笑。在他看來,劉浮生終究還是太年輕,甚至連「話語權永遠都在級別最高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