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澤鳴鹿的心思非常縝密,她曾設想過,杜珊的各種反應,如果杜珊不知道傑克劉有問題,應該會拿起架子,談點條件,甚至覺得,吉澤鳴鹿無理取鬧。
反之,杜珊知道傑克劉有問題,就會心虛,生怕違逆吉澤鳴鹿的意思。
今天杜珊太配合了,所以,吉澤鳴鹿要試探一下。
好在杜珊的反應也不慢,她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一些,外人不得而知的事,畢竟我服務了劉總好幾次呢。」
吉澤鳴鹿沉思片刻,擺擺手說:「好了,今天先到這裡吧。」
等杜珊離開,吉澤鳴鹿拍了拍手,門外走進一個,大概四十歲的女人,她在明月樓的身份,是吉澤鳴鹿的專屬助理。
「鹿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吉澤鳴鹿說:「盯著點杜珊,監控她的電話,我想看看她,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女助理說:「咱們直接把她抓起,上一點手段,她就招供了。」
吉澤鳴鹿搖頭道:「沒這個必要,從喬治的事就能看出,傑克劉對杜珊還挺看重,如果傑克劉的真實身份,確實是呂氏玉業的總裁,那他的作用可就大了,沒必要因為杜珊這個小人物,讓他對我們產生反感。」
「好的。」女助理點點頭,轉身出門辦事去了。
劉浮生躺在住處的沙發上,望著吊燈思考問題。
杜珊給他打電話,讓他升起了警惕之心。
他能確定,杜珊打電話時,周圍一定有人,否則,杜珊不會是那個語氣。
只有劉浮生和杜珊知道,他們兩個沒有發生過任何親密的接觸,杜珊在電話里說出男女之事,就證明她很可能遭遇危險了。
劉浮生轉念一想,吉澤鳴鹿應該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則,對待杜珊,也就不會這麼溫和了。
那麼,她會覺得,我是誰呢?
劉浮生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海長春和吉澤鳴鹿,根據他們掌握的信息,傑克劉很可疑的話,第一個值得懷疑的,會是誰呢?
呂子健的諂媚態度,領導巴結下級的「奇怪」狀態,以及喬治瞬間被開除
再加上,張茂才神出鬼沒。
劉浮生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掏出手機,撥通張茂才的電話。
「張大哥,你在燕京忙什麼呢?」
張茂才嘆了口氣說:「無所事事啊,整天閒著,都要發霉了,孫警官也不願意見我,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像個小地方的村長,跑到京城等著大人物召見,而實際上,那大人物有她自己的風花雪月,可能都把我給忘了。」
張茂才這番話說的挺心酸,畢竟,他通過開保險柜的事情,已經在孫靜面前,狠狠地露了一把臉,又一路狂奔到燕京,想著趁熱打鐵,拉近關係。
可孫靜並不想給張茂才任何機會,打開保險柜之後,兩人幾乎都沒有,私下裡交流過。
劉浮生一聲輕嘆,對於這種事,他也無可奈何。
張茂才說:「我喜歡有挑戰的事,如果女人一追就到手,跟用正確的鑰匙開鎖一樣無趣,越有挑戰,我越樂在其中劉書記,你那邊怎麼了?沒事你應該不會給我打電話吧?」
劉浮生笑著說道:「我確實遇到點事,需要張大哥幫我個忙。」
劉浮生娓娓道來,將自己遇到的困難,和海長春那伙人,或許會做出的猜測,全都講給張茂才聽。
張茂才聽完,哈哈大笑說:「這就叫歪打正著,誰讓傑克劉出現的時候,我恰好也『消失』了呢?你說吧,想讓我怎麼做。」
劉浮生說:「我希望他們能把這個誤會實錘一下。」
張茂才驚訝的說:「你想讓我去潮江?帶著傑克劉的面具,跑一趟明月樓?並且露出馬腳或者公開我的身份?」
劉浮生笑道:「張大哥通透,如果你的身份公開了,傑克劉這個人,肯定會得到海長春和他身後的靠山的高度重視這可是天賜的良機。」
張茂才沉吟道:「這件事可不簡單,我怕萬一搞不好,對你的整體布局都造成影響。」
劉浮生嘆道:「我明白張大哥的意思,你應該擔心杜珊小姐吧?她給我打完電話